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得意洋洋。
姜小勺喉咙干,手指颤抖,那句“谢谢老板我签”
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嗡!
!
!
一股冰冷、晦涩、带着极致厌恶和警告意味的意念波动,如同精准的狙击子弹,毫无征兆地从角落那口沉寂的铁锅锅底迸!
瞬间刺入姜小勺的脑海!
这波动并非语言,却传递出无比清晰的信息:【…低…劣…】【…哗…众…取…宠…】【…玷…污…膳…道…】【…应…以…差…评…湮…灭…之…】【…警…告…:…应…用…程…序…‘…锅…气…银…行…’…(…升…级…中…)…与…此…低…俗…行…为…绑…定…将…导…致…不…可…预…料…的…信…用…点…惩…罚…及…业…力…反…噬…!
…】
姜小勺:“!
!
!”
他感觉像是三九天被一盆冰水混合物从头浇到脚,那股对金钱的火热渴望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和惊惧!
锅气银行…即使是在升级中…也在监控他?!
它反对直播?!
认为这是低俗玷污?!
甚至威胁要扣信用点和业力反噬?!
虽然不知道“业力反噬”
具体是啥,但听起来就比菌泥讨债小队还要恐怖一百倍!
“姜老板?姜老板?您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还在催促。
姜小勺一个激灵,如同握住了烧红的烙铁,猛地对着手机吼道:“不签!
不直播!
钱…钱我退给你!
立刻!
马上!”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断电话,手忙脚乱地开始操作手机银行退款,额头冷汗涔涔。
十万块啊!
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要退回去!
心如刀割!
但比起未知的“业力反噬”
,钱算什么?!
社畜可以穷,但不能死啊!
门口的拍门声和喧哗声更响了,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更加急切。
“姜老板!
开门谈谈啊!”
“价格好商量!”
“表舅!
是我啊!”
姜小勺看着那扇仿佛随时会被撞破的木门,又感受了一下脑海里那冰冷警告的余波,一股极大的烦躁和恐慌涌上心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被债主盯上,被系统监控,现在还要被这群闻着味儿来的苍蝇骚扰!
“赵四!”
姜小勺猛地站起身(虽然还有点晃),眼中闪过一丝被逼到绝境的凶光(社畜版),“去!
把后厨那半桶…洗锅的泔水提出来!”
赵四:“啊?!
掌柜的,您要干嘛?”
“泼出去!”
姜小勺咬牙切齿,“告诉他们!
再敢拍门骚扰营业!
下次泼的就是滚油!”
赵四:“……”
虽然觉得有点过分,但看着掌柜那快要崩溃的表情,还是乖乖照办。
一分钟后,当时味居的木门再次打开一条缝,一桶散着馊臭和油污味的浑浊液体猛地泼出时,门外的“热情”
人群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是惊恐的尖叫、愤怒的咒骂和狼狈的躲闪。
“滚!”
赵四学着姜小勺的语气,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然后“嘭”
地再次关紧大门,还顺手把“暂停营业”
的牌子挂了出去。
世界,终于清静了。
姜小勺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成功退款的提示,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个亿。
泼天富贵?呵,这富贵太烫手,他这社畜破碗接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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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汴梁城,夜。
枢密使童贯并未回府“静思”
,而是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常服,在一队精锐便衣班直的护卫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御膳房外围的一处隐秘班房。
这里暂时成了他调查“破锅案”
的临时指挥部。
刘全和李德福垂手站在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几个穿着番子服饰、眼神精干的东厂档头正低声汇报着。
“…禀枢相,查清了,那口破锅是三个月前,一批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