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迷离地盯着那簇火焰,仿佛看到了什么绝美的景象:“火…流动的火…狂放不羁…变化万千…此乃天地至理!
此乃草书精髓!
吾悟矣!
吾悟矣!”
他猛地转身,激动地对姜小勺喊道:“快!
取笔墨来!
要大笔!
巨幅!
快!”
姜小勺哭笑不得,这后厨哪来的巨幅纸笔?只好让赵四赶紧去前厅取来最大的毛笔和几张拼接起来的宣纸,又磨了一大砚台墨。
张旭一把抢过那支最大的毛笔,饱蘸浓墨,却看着雪白的宣纸,再次陷入了迟疑和焦躁:“不行…不对…感觉还差一点…差那一点破开束缚的决绝之力!
酒!
还不够烈!”
他烦躁地挥舞着蘸满墨汁的毛笔,墨点甩得到处都是。
几滴墨汁甚至甩到了【后勤·改】的罐子上!
就在这时,奇变陡生!
那几滴饱含张旭此刻焦躁、狂放、寻求突破的强烈情绪意念的墨汁,一接触到【后勤·改】的菌丝,竟然没有被立刻净化吸收!
【后勤·改】的菌丝猛地一颤,仿佛被这充满“情绪”
的异物刺激到了,菌丝体内部光华急流转!
与此同时,张旭身上那股寻求“极致表达”
的强烈艺术冲动,与【熔炼·改】那模拟“烈焰”
的能量场、【研磨·改】那追求“极致细腻”
的波动,产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共鸣!
三个菌泥残片,再次自地联动起来!
【熔炼·改】的火苗猛地窜高,颜色变得炽白,散出灼热狂放的能量波动!
【研磨·改】出高频嗡鸣,仿佛在研磨无形的阻碍!
【后勤·改】的菌丝不再是排斥墨汁,而是猛地探出,主动缠绕上那支饱蘸浓墨的毛笔笔杆,菌丝尖端甚至微微沾染了墨色,传递出一股强烈的“模仿”
、“表达”
和“净化此情绪”
的混合意念!
张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愣了一下,随即感受到毛笔上传来的一股奇异的热流和牵引力,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妙哉!
器亦有灵!
欲与吾共舞否?”
他借着酒意和那股牵引力,猛地挥动毛笔,向着铺在地上的宣纸狠狠扫去!
而【后勤·改】的菌丝也紧紧附着在笔杆上,随着他的动作挥舞,甚至偶尔自主地甩出几道墨痕!
【熔炼·改】的能量场笼罩四周,让空气都仿佛燃烧起来,极大地刺激着张旭的情绪。
【研磨·改】的震动波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梳理”
着墨汁的流淌,使其更加顺畅!
人、笔、菌泥,在这一刻仿佛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共舞!
只见张旭须皆张,双目赤红,口中呼啸连连,身形踉跄却步伐狂放,手中巨笔如龙蛇奔走,泼洒淋漓!
墨迹时而如暴雨倾盆,时而如溪流潺潺,时而厚重如磐石,时而飞白如轻烟!
那不再是单纯的写字,而是一场行为的狂欢,生命的舞蹈!
姜小勺、苏东坡、李白都看得目瞪口呆,完全被这狂野而充满生命力的创作过程震撼了!
片刻之后,张旭力竭,猛地掷笔于地,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解脱:“哈哈哈!
痛快!
痛快!
今日方知何谓狂草!”
只见地上那巨幅宣纸上,墨迹纵横,气象万千!
一李白的名篇《将进酒》被他以极其狂放不羁的笔法书写出来,字与字纠缠连绵,势如奔雷,气吞山河!
更奇妙的是,在一些飞白和浓墨之处,隐约能看到极其细微的、并非墨汁形成的奇异流光闪烁,仿佛是菌泥能量残留的痕迹,让整幅字更添了一种神秘而动感的韵味!
“好!
好字!
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
李白先大声喝彩,激动得满脸通红。
“此字已臻化境,神采飞扬,非人力所能及!”
苏东坡也抚掌赞叹,目不转睛。
张旭看着自己的作品,也是满意至极,多日郁结一扫而空。
他感激地看向姜小勺和那三个菌泥罐子(尤其是还沾着点墨迹的【后勤·改】):“多谢小友!
多谢此间灵物!
助我突破瓶颈!
此幅字,便赠予小店了!”
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