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青霜剑出低沉的嗡鸣:“什么地窖?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又开始唱起那童谣,同时向后退去,身影渐渐融入古树的阴影中。
泠霜快步上前想要拦住她,却在接近古树的瞬间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袭来,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拉扯她的衣角。
“泠霜!
回来!”
煜霄的警告声在耳边炸响,她猛地停住脚步,这才现自己的指尖距离树干只有寸许。
而更可怕的是,在近距离观察下,她看清了树干上那些所谓的“树瘤”
——那分明是一个个扭曲的人脸形状,有的甚至还在微微蠕动,像是在无声地尖叫!
小女孩的笑声在古树周围回荡,却已不见她的身影。
泠霜踉跄后退,被煜霄一把扶住。
两人惊魂未定地回到客栈,却现大门不知何时已经锁上了。
“见鬼!”
煜霄低声咒骂,正准备强行破门,门却自动开了,柜台后的老者阴森森地望着他们,深陷的眼窝在油灯下如同两个黑洞。
“说了晚上别出门。”
老者嘶声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听劝告的人,都会后悔的。”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楼梯,指甲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灰色:“回房去。
天亮前别再出来。”
回到房间后,泠霜的手仍在微微抖。
她点亮油灯,在桌上铺开一张黄纸,用朱砂迅画了几道符咒。
“那棵树树干上的人脸”
她的声音干涩,“我看到了张铁匠的儿子就是梁老汉说的那个只剩骨头的孩子”
煜霄沉着脸检查门窗,将一道符咒贴在门缝处:“那女孩说的地窖你觉得是真是假?”
“真。”
泠霜斩钉截铁地说,“我能感觉到梁姑和孩子还活着,但处境危险。”
她突然抬头,“明天是五月端午,那孩子的生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如果玄阴子真要用活人炼丹,端午出生的童男无疑是最佳选择。
次日清晨,村中出奇地热闹起来。
村民们三三两两走向村中央的古树,每个人手中都捧着香烛供品。
他们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
“这是祭祀?”
泠霜躲在客栈窗边观察,眉头紧锁。
柜台后的老者不见了,两人趁机溜出客栈,混在村民中向古树走去。
走近了才现,古树根部堆满了各种供品——水果、糕点,甚至还有小孩的衣物玩具。
树干上那些人脸在阳光下更加清晰可怖,有些甚至能辨认出五官细节。
“柳婆婆来了。”
人群中有人低语。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来,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脸上布满可怕的疤痕,像是被什么腐蚀过。
村民们自动为她让开一条路,神情敬畏。
“柳婆婆是村里的灵媒。”
一个年轻女子小声告诉泠霜,“三年前那场大火后,只有她能直接与树神沟通。”
泠霜趁机问道:“我们来找亲戚,梁姑和她孩子小宝,半年前回娘家的”
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后退几步,差点撞上祭品台:“不不知道问柳婆婆去”
说完就匆匆钻入人群消失了。
煜霄和泠霜交换了一个眼神,向柳婆婆走去。
老妇人似乎感知到他们的接近,突然转向他们,蒙着黑布的脸给人一种被直视的错觉。
“外乡人”
她嘶声道,“你们身上有死亡的气息。”
泠霜上前一步,拿出那枚银锁:“婆婆,我们受人所托来找梁姑和小宝”
柳婆婆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拐杖“啪”
地掉在地上:“梁丫头可怜啊”
她布满疤痕的脸扭曲着,“她不该回来的更不该带着孩子回来”
“为什么?生了什么?”
煜霄追问道。
柳婆婆四下张望,确定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说:“星辰山村的孩子每隔七年就要献祭七个今年正好是第七年梁丫头的小宝正好七岁”
泠霜倒吸一口冷气:“献祭?给谁?”
“树神或者说,住在树里的东西。”
柳婆婆的嗓音更加嘶哑,“三年前来了个道士,说能帮我们镇压树神结果他自己也被控制了”
煜霄眼神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