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动,竟出婴儿般的啼哭。
煜霄剑锋一转,将其钉在地上。
泠霜趁机将一瓶七色花露倒在伤口处,触手这才停止挣扎,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是魔藻啊!”
泠霜的声音明显有些紧,似乎对这种东西充满了恐惧和忌惮。
她紧紧地盯着那片水域,眼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
“只有在被强烈魔气污染的水域里,魔藻才会滋生。”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一现象的了解和认知,仿佛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魔藻!”
这个禁忌的词眼像惊雷炸响在人群中。
老村长手中的旱烟杆"
当啷"
一声掉在青石板上,烟锅里未燃尽的烟丝撒了一地。
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齐刷刷后退三步,有个妇人甚至当场跌坐在地,嘴唇哆嗦着念起驱邪咒。
阿壮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三道狰狞的抓痕:“二十年前就是这东西!
我家那头最健壮的黄牛,喝了河水的第二天就”
这个平日能徒手扳倒野猪的汉子,此刻声音却抖得像风中枯叶。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疤痕,那伤口边缘至今还留着诡异的青黑色。
人群像被狂风刮过的麦田般骚动起来。
年轻些的虽未亲历那场灾祸,但谁没听过夜煞的传说?货郎尸体上缠绕的魔藻正散腐烂腥气,几个孩童突然指着水坑尖叫——原本平静的水面此刻竟翻涌起黑色泡沫,像一锅煮沸的毒药。
“肃静!”
煜霄的剑鞘重重敲在拴马桩上,檀木桩子“咔嚓”
裂开一道缝。
这声脆响仿佛按下了静止键,连风都停了。
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泠霜手中的鳞片上:“魔藻不会凭空生长。”
泠霜会意,指尖凝聚一点灵光点在鳞片上。
那黑色鳞片突然竖立起来,边缘锋利如刀,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油光。
更骇人的是,鳞片根部竟生出细如丝的红色肉须,正疯狂扭动着想要扎进她的皮肤。
“水里有东西在豢养它们。”
她甩开鳞片,药囊中七色梅籽自动飞出,在空中排成北斗阵型,“不是夜煞本体,但绝对是同源之物。”
老村长突然抓住煜霄的胳膊:“不能去!
二十年前七个壮小伙下水清理,最后只只捞上来三具”
老人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他颤抖的手指指向祠堂方向——那里供着三块无字牌位。
煜霄却已经解开外袍。
阳光下,他后背浮现出淡金色的剑纹,那是青霄剑诀大成的标志。
“这次不一样。”
他将一根药绳系在腰间,绳头七色梅籽突然同时亮起,“我们有这个。”
泠霜默不作声地取出个琉璃瓶,里面游动着十二滴七彩水珠——那是用三百六十朵七色梅晨露炼制的净水精魄。
当她拔开瓶塞时,整个河岸突然弥漫开清冽梅香,连腐臭的魔藻都瑟缩了一下。
“现在。”
煜霄的剑尖划过掌心,血珠滴入水中竟燃起金色火焰,“趁日正当中。”
第五节、水下诡影
午后阳光炽烈,鬼眼水坑边却阴冷刺骨。
煜霄脱去外袍,腰间系上泠霜特制的药绳。
绳上每隔三寸就绑着一粒七色梅种,在水中会出微光。
“小心。”
泠霜将一枚玉符挂在他脖子上,“若看到异常,立刻拉绳。”
煜霄点头,纵身跃入水中。
水面泛起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药绳上的梅种一颗接一颗亮起,显示着他下潜的深度。
当第七颗梅种亮起时,绳子突然剧烈抖动!
泠霜心头一紧,正要拉绳,却见水面冒出大量气泡。
下一刻,煜霄破水而出,脸色异常凝重。
“下面有东西。”
他喘息道,“不是魔藻是建筑。”
泠霜愕然:“建筑?”
“石墙,拱门像座沉没的庙宇。”
煜霄抹了把脸上的水,“门口立着七根石柱,和你母亲留下的封魔碑材质一样。”
最诡异的是,庙门上方刻着个巨大的眼睛图案,瞳孔部分镶嵌着黑色宝石。
当煜霄靠近时,那宝石竟转动起来,与他对视。
“还有这个。”
煜霄从腰间解下个布包,打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