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靠着父亲与旧友的交情,一直索取,去消耗他父亲与旧友的交情,甚至还有他父亲的名声,你觉得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张县丞肯定也有自己的儿子,人家就算有什么好东西那也是给了自己的儿子,哪会想着外人啊?”
“难不成你让知简弯下腰去求吗?这腰一旦弯了,就很难再直起来了。哪怕他日后要科举,这事啊也会成为一个把柄,成为他心里很难过去的一道坎的。”方式谷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现在这样是刚刚好的,没有过多的麻烦张县丞,只要张县丞还记着谢元义在,日后若是再有何事要求上门去,那才好开口。
他也算是和谢元义一起长大的,知道谢元义那个人最重骨气和名声,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了。
若是他知道自己死后,他儿子对人低三下四的去争那还虚无缥缈的前程,怕是能气得活过来。
摇尾乞怜只能求得一时之利,不是长久之计。
不过他也能理解陈大金,谢家全家都没了,他家里也就剩下他一个人了,现在他全身心的都是为着谢知简兄妹俩活着。
他不止是想要谢知简能好好的活下去,更是想让他挣出一番前程来,能把谢家发扬光大。
而张县丞那无疑是有一条捷径,如今这条捷径没了,怕是得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缓过来了。
“我以前也想着让阿澄上进,最好能考个功名回来,那我死也瞑目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我现在就想他们兄妹三个都平平安安的,哪怕日后阿澄就跟我一样只能当个账房。”
“只要能养活自己和亲人,那也不错了。”方式谷看着那边已经熟睡的几个孩子,弯起了唇角。
陈大金没作声,看向了骡车。
可能真的是他太心急了一点吧,现在已经这样了,说再多也无用,等到了开平县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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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方梨看着胡子拉碴眼中都是红血丝的陈大金有些惊讶。
她揉了揉眼睛,歪着头问道:“陈伯伯昨晚没睡觉吗?”
陈大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转移了话题:“阿梨想要什么颜色的衣裳,快去车里和你娘说,你姐姐已经在挑了,你再不去的话就被她挑走了。”
方梨要真是个小孩儿,就被他哄走了。
好吧,她不是真小孩也很想要新衣服。
她现在这个衣服也不知道是经了几手的,现在都已经快拦着碎布条条了,除了挺凉快的,实在是不像样的很。
她立马爬了起来,屁颠颠地往骡车跑了过去。
正在煮粥的方式谷见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好料子你该给知简和平安留着才是,倒是先让她们挑了。”
他昨晚后来倒是睡得挺好。
主要是陈大金睡不着一直在那熬着,那有一个人守夜就够了,何必硬要跟着凑热闹。
所以他后面也没客气,直接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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