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脾气倒很是不错。
并没有因为大牛刚才的事态而不高兴,只是摇摇头,便又看温浅,“你知道我这脚,是怎么回事?”
温浅笑着起来,“想来您应该也看过不少的医生或者中医了,您这腿一看就是糖尿病引起的,您得的是糖尿病,也就是“消渴症”,这最少有十年了吧?
老太太笑着点头,“你说的没错。”
温浅了然。
想来这家人,应该请过不少的中西医了。
现在老太太的双脚已经比较严重,下肢血管堵塞严重,按照正常的西医来讲,是要让截肢的。
而现在老太太严重的地方,只有脚腕以下,如果截肢,还能多活好几年。
“医生有建议过您截肢吗?”温浅不是老太太的亲人,而是他们请的大夫。
所以有些话,只能如实的问出口。
只是话才出口,屋里便一静。
就在温浅以为老太太要不高兴的,她却回了话,“当然。”
又顿了一会,她才坦然的看温浅,“但是我不愿意。”
不愿意。
也知道结果了。
所以才会对自己的到来不悲不喜。
没有丝毫期待。
可是不截肢,面临的却是失去性命。
温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劝。
老太太却看起来很是豁达。
她让温浅重新坐了下来。
笑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完完整整的来,就应该完完整整的走。”
“否则到了底下,我也不好意思见人的。”
老太太显然对自己的病症很是了解,所以温浅不过是过来走一个过场。
没有一会,温浅老太太倦怠,便提出告辞。
老太太似乎对温浅的印象还不错,临走前虽然困的不行,但还是让温浅以后如果有空,可以上来家里来玩。
温浅笑着应了下来。
走的时候有人给了大牛十张大团结,又给了几盒子的点心。
又安排车子送了两人回去医馆。
阿七看到两人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刚好店里客人也没什么,甄大夫也闲了下来。
温浅便是说起了今天外出诊治的这户人家。
“对了甄大夫,您说这消渴症,足部看起来已经血管坏死了,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的症状缓解,又保住腿吗?”
甄大夫想了一会,无奈摇头。
自古以来这糖尿病就难彻底医治。
轻微的症状还好说,控制一下,忌口一下,再食疗跟上,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
但是按照温浅的描述,那人分明已经很严重了,这个时候不截肢,只怕也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