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3 / 5)

些近身侍婢和小厮,单薄得不成样子。

    从小到大陪伴幼薇最多的,只有一只狸奴。

    可是狸奴也有寿数,在一年前的冬天死了。

    正因为狸奴死了,幼薇才决定去云居寺为她的狸奴上香,祈祷它下辈子能够托生成人,不想这一去,竟意外认识了李承玦。

    ……

    今年的年夜饭仍旧是和下人一起吃的。幼薇府上规矩不多,何况这些家奴早就像家人一般。

    他们给老爷小姐拜年,余拓海给他们每人都发了赏银,幼薇也赏了他们一些,领到银子的下人喜气洋洋,说了好多吉祥话,一时间府上热闹得不行。

    待下人散去,那些热闹也散了,只余父女二人坐在大大的餐桌上,偌大厅堂是说不尽的安静空旷。

    余拓海执起酒壶,还在给自己倒酒。

    幼薇连忙起身按下:“爹爹,饮酒伤身,莫要再喝了。”

    “爹没事。”余拓海轻轻拂开幼薇,酒水微晃,洒在了幼薇的兔毛袖口。

    酒饮尽,余拓海搁下酒杯,覆住幼薇的手:“绵绵,过了这个年,你便十七岁了。”

    幼薇点头:“是的,爹爹。”

    余拓海望着女儿,眼底浮现伤感:“你小的时候,还没有桌子高,每次吃饭,都要爹抱着喂。明明还是昨天的事情,怎么一转眼就这么大了。”

    想到这些年与父亲的纵容与疼爱,再看到父亲有些松弛的皮肉和加深的法令纹,幼薇心里不由一酸。

    她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脸来:“爹,今天不是很开心吗?干吗突然说这个?”

    余拓海收回手,轻轻别过头:“过了年,爹也该找些合适的人来,与你相看相看。若有喜欢的告诉爹爹,爹再找人帮你说亲。”

    “……”幼薇不禁微怔:“爹?为什么?我……李言他……”

    她想说她有喜欢的人,虽然她喜欢的人现在是遥不可及的身份,何况她与李承玦的事早早就对父亲坦白过,父亲当时只是沉默,却并未阻止。

    先帝宾天那日,李承玦暗中入城找幼薇,所求之事也与父亲有关。

    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李承玦母亲是番邦和亲的公主,他有异族血脉,士大夫之族自不可能支持他。他自知无缘皇位,只希望她父亲能在换防时给他留出一炷香的时辰,让他得以入城保护六皇子。

    六皇子是最有可能继位的皇储人选,他说待六皇子登基后,他也可以借着这次功劳,将来不至于被流放或处死。

    皇权更迭总是要流血,无论朝臣还是天家,也不知生在帝王家究竟幸还是不幸。

    幼薇不想让李承玦死,所以她央求了父亲。

    父亲听完仍旧沉默不语,并未给她什么回答。

    再后来,幼薇便听到了李承玦是储君的消息。

    为了她。

    父亲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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