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姐姐才是天底下最好的姻缘,快别打趣我了。”
谢明姝只是微笑,并未否认。
“你还没告诉姐姐,你与庄怀序是如何结缘的?”
幼薇有些累,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间又如何去编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来回应谢明姝?
她勉强道:“姐姐若想知道,等花朝节我去姐姐府上再说与你听。”
谢明姝这才不再追问,她转身欲走,又想起什么,停步回身,一双明亮眼眸落在幼薇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平日里众姐妹都道你胆子最小,不想今日你在殿中竟敢当众反驳内官,甚至面对陛下也无惧意,倒是令人有些意外了。”
宫宴后半截,她一个人隔绝一切,已经尽可能让自己忘记他。
不想谢明姝突然提到那个人,幼薇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绞紧了裙摆,复又很快松开。
她故作难为情:“陛下赐婚于我,我一时欢喜过头,陛下仁慈才不曾怪罪,姐姐就别再令我难堪了。”
谢明姝笑了下:“花朝节见。”
她带着侍女施施然走开,气度雍容。
和谢明姝意味不明地对话一番,幼薇只觉得更累,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只想好好躺下大睡三天。
幼薇欲去寻找父亲,忽然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宫宴酒香,今夜吃下的柑橘突然在此刻发作,胃里上下翻涌。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唇瓣都没了血色,指甲紧紧抠着手心,才勉强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她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