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题目说与他,求他帮忙,在贵女面前扳回脸面。
他看罢题目略作沉吟,不多时眉头一松,提笔在纸上写下内容交予众人。众举子传阅后大惊,忙不迭送到鹿鸣春。
小二将答案递进包厢,自设宴起便未曾露面的傅叶嘉,竟匆匆推门而出,站在楼梯上面对众举子示意手中纸张,说话的声音都不稳了:“是哪位公子对得此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此一番考教究竟谁得头筹,答案不言自明。
“果然是循之贤弟……”
“是循之贤弟答对了!”
傅叶嘉长舒口气,微笑看向众人:“哪位是循之公子?”
“这……”
有人支吾着,大抵也是觉得这话说出来驳人面子,却还是说了:“回小姐,循之贤弟他……并未前来。”
“什么!?”傅叶嘉变了脸色。
后来才知道,这个循之公子便是彼时的宰相之子庄怀序,众举子习惯了称他的字,以至于傅叶嘉一时陌生。
傅叶嘉早闻庄怀序之名但并不以为然,以为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不想当真是有学识的,有此傲气倒也不奇怪了。
此事过去不久,殿试放榜,庄怀序位居榜首,钦点状元,傅叶嘉意料之中,十分骄傲。
至于这银子,傅叶嘉亲自送到相府,庄怀序不曾见她,只让下人收了银子。
翌日便听闻庄怀序将银子一部分送于落榜的贫困学子作盘缠,另一部分捐到书院,用以资助贫困学子读书,这些事情全部以门下侍郎——也就是傅叶嘉父亲的名义。
傅叶嘉气得拿他没办法,却沦陷得更深了。
如此才学样貌,才配得上她傅叶嘉,她很想见他一面,然她与庄家并无往来,于是她央求了谢明姝想办法设宴帮她近距离相看,终于在国公府见了庄怀序一面,当真是翩翩公子,芝兰玉树,至此魂牵梦绕,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得知庄怀序向圣人请求赐婚,她已经心碎气绝过一次,实在气不过就去找了余幼薇的麻烦,事后心里舒服了一些,想着亲事一日未成,庄怀序早晚看穿余幼薇才学平平,说不定就退婚了。
哪知道前几日就听到了他们五月成婚的消息,傅叶嘉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在家发了好几天的疯。
云英郡主不是没有为女儿说项过,但当时相府透出来的意思是,暂无成婚打算,哪知不过一年人家就要成婚了,分明是没瞧上女儿。
她又气又恼,可也毫无办法,只能心疼地抱住女儿。
“阿母,您下去歇歇吧,让我来劝劝阿姐。”
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少年进来,腰间悬了一堆配饰,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他进来,从地毯上捡了只干净茶碗,又拎起茶壶晃了晃,见还有茶水,便给自己倒了杯,又用脚勾正一张歪倒的凳子,自顾自坐了。
“傅林茂!这不是你捣乱的时候!”
云英郡主只有一个女儿,她不许夫君纳妾,但香火总要延续,于是便和夫君商量着从旁支过继一个幼子过来。为防女儿不高兴,这孩子还是傅叶嘉亲自选的,理由是就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