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赶紧解释:“爹爹方才说笑了,我其实……于读书上并不勤勉,你可千万别当真。”
庄怀序单手负后,步履闲适:“哦?那为何今日想读了?”
“……”还是这么一针见血。
她支吾道:“就,总得读一读吧,也不是完全不读的。”
她说话总是直白有趣,不加掩饰,像白纸一样,写什么就是什么。
庄怀序不知不觉弯起嘴角:“那你今日读了什么书?”
“《昭明文选》。”
庄怀序想了想她方才说过的话,斟酌道:“若是读得困了,便是与它没有缘分,可以换一本来读。好书读起来不会让人发困,只会手不释卷,废寝忘食。”
幼薇摆手:“不是不是,它没有不好,它应是好的!是我太笨读不懂,不知为何都是字,拼凑起来就是不认识,可能就像你说的没有缘分,唉!”
连一本书的好坏她都要辩解,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任何不好吗?
他道:“那下次我带些有缘的书给你。”
“好啊好啊!”
天下间多少读书人想求状元郎指点都得不到,状元郎给她带书,相当于是她私人先生,是她赚到了!
正低头窃喜着,又听庄怀序道:“我听令尊和谢小姐都唤你绵绵,这是你的小名?”
幼薇点头:“是的,母亲说我刚出生时……手感绵软……”她脸涨红一些,其实是她刚生下来肉很多,五六岁以后才慢慢瘦了,“她和父亲便叫我绵绵。”
好在庄怀序并未在意这个细节,只问:“只有亲近之人才这样唤你罢。”
“是。”
庄怀序停步,将这两个字缓缓念了一遍。
绵、绵。
最后一个字念完,舌尖不自觉轻抵牙齿收音,像把这个人彻底留住一般。
他看向幼薇:“那以后,我也这样唤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