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两个被子。
幼薇心里想什么便直接问了:“循之,你为何总与我……合衣而睡……”
她感觉到庄怀序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竟在黑暗中半撑在她身边俯视着她,同时,一只微凉的手捏住她下巴。
幼薇一下紧张到极点,身子不受控开始轻颤,她很想闭上眼睛又不敢,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弱声道:“我……只是问问……没有要你与我做什么的意思……”
庄怀序缓缓,缓缓地俯下身,朝她的嘴唇贴去。
察觉到兰草气息靠近,幼薇闭眼两秒,感受到他呼吸间的热意,她心脏紧了又紧,忍不住屈臂将人推开。
奇怪的是,她的力气并不大,可还是轻易推开了。
庄怀序又恢复了半撑着身子看她的姿势,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哑声问:“现在知道了吗?”
兰草气息仍在,四面八方将她萦绕。
幼薇睁眼,心跳很快,却被他说得懵懵的:“知道……什么?”
庄怀序放开她,摇摇头,声音无奈:“绵绵,其实你并未真正接受我。”
一句话让幼薇呆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在黑暗中挑起她的一缕发,轻抚:“我娶你,不是为了这件事;你若对我无情意,这事做了便没意思;纵使我想,我也不愿强迫你。”
说完,为她盖好被子,重新躺下,闭眼。
“往后若没想好,便不要再问这样的傻问题。”
“……”
她不得不承认庄怀序的敏锐,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庄怀序却发现了。
好在他言行如一,无论何时对她都是以礼相待,幼薇慢慢放下心,再不纠结此事。
她的生活没有任何烦恼,渐渐的,幼薇开始以为,日子可以一直这么平淡美好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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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再听到李承玦的消息,还是从谢明姝口中。
她说,她入宫去看柔太妃,皇上知道后嘉奖了她。
谢明姝伸出手臂,露出她腕上的翡翠珠串。
柔太妃从前位份不高,但也没什么存在感,只是人和善,不跟任何人交恶,哪怕是对不受喜爱的燕妃母子,也时时送些吃食来,正是这份善,让李承玦登上大统后给了她尊崇的太妃之位,连她的母家也一并提携。
柔太妃家里与国公府沾些亲故,其实很远,极少走动,如今谢明姝为了合理进宫,便搬出了这层关系入宫探望,柔太妃老了依旧和善,并未拒绝这来意不明的亲近,她很高兴有人能来看她。
皇上知道后便赏了她珠串,还叮嘱她有时间常陪太妃说话。
幼薇知道李承玦从前在宫里过得不好,因为他生母是檀罗国公主,番邦和亲本就低人一等,先帝新鲜一时便不怎么上心了,宫里没有宠爱便没人尊敬,宫婢内侍常常苛待他们,侍奉更是没有,吃食也都是他们挑剩的。
从前的日子,他只说了很少一点便不再多提,可光是这些已经足令幼薇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