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我亲我娘子谁管得着?咱爹娘也管不着。”
姜宁穗推不开赵知学,反被他擒住手按在头顶。
两间屋子仅一墙之隔,且床榻并不结实,云雨间发出响耳的吱呀声,姜宁穗紧咬着下唇,手指揪着身下褥子,脸颊火烧如云,她努力让自己放平静些,可那羞人的声音不断。
赵知学附在姜宁穗耳边,带着喘的气音哄她:“娘子,你别咬着嘴,把嘴张开。”
姜宁穗不依,瓷白的肌肤上如冬日雪上落了梅,绽开片片红晕。
隔壁屋里。
裴铎立于桌案前,手中狼毫笔顿在宣纸上,纸上晕出漆黑浓墨。
即使两间屋子都关门闭窗,但独属于夫妻间的房中秘事仍旧清晰传入裴铎耳中,青年掷下狼毫笔,笔端搭在宣纸上溅起一团墨渍。
他打开房门,径直出了院子,步入漆黑幽暗的巷子。
看来另寻小院的事得提上日程。
几乎在裴铎打开屋门时姜宁穗便听见了寂静夜色中细微的“吱呀”声,她身子瞬间绷紧,下唇也因为受力咬出几个牙印,赵知学闷哼一声,抱着姜宁穗重重喘了口气。
夜深人静,赵知学收拾完没多会便睡着了。
姜宁穗却辗转难眠。
她知道裴公子肯定听见了,一道墙能阻挡住什么?
虽说她与郎君是行夫妻房事,可到底有外人在,被人听去,姜宁穗犹如被扒/光了丢在大街上被人观赏无区别。
她打开窗牖坐在桌前椅上,望着泠泠月色出神。
关着的院门倏地从外推开,“吱呀”声清晰入耳。
姜宁穗怔怔回神望向小院门的方向,便见一身玉色衣袍被月光铺了一身泠光,青年俊逸清隽的容貌毫无预兆的闯入姜宁穗视线,对方似是也瞧见了她,掀起眼皮朝她看来。
窗牖大开,里面的人穿着藕荷色衣裳,以往以一根木簪盘起的青丝铺陈在肩后,额角零散的发丝被风吹的贴在眉眼间。
女人眼里尚还残留着云雨初歇后的娇媚动情。
亦如被花瓣包裹的花蕊,被狼毫笔轻轻一触,便不自觉裹住那根冷而硬的笔端。
裴铎不意她会在此,他略一颔首,转身合上院门,径直回了自己屋子。
姜宁穗回神,脸颊倏然间腾起火烧火燎的温度。
她快速合上窗牖,又羞又臊,甚至觉得难堪。
姜宁穗躺回榻上,看向已经熟睡的赵知学,决定明日跟他商量一下,同房的事不仅要克制,也要避着裴公子。
翌日早上,姜宁穗就跟赵知学说了同房这事。
赵知学束衣的手一顿:“行罢,暂且就依娘子说得来。”
经过昨晚一事,姜宁穗一连好几日都避着裴铎,不敢同他对视,即便同桌而食也低着头只字不语,倒是裴铎,这几日发现他碗里油水多,压在碗里的肉片也比赵知学多几片,反倒姜宁穗碗里不见一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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