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棒的男人见状,一咬牙朝裴铎头上砸下去。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
没等他近身,青年脚尖一旋,一颗石子重重击在那人手背,力道之大,小石子竟直接镶嵌在他骨肉上,那人震惊的瞪圆了眼珠子,疼劲后知后觉袭上来,顿时惨叫声响彻在巷子里。
远处的姜宁穗隐约听见远处的哀嚎声。
她心下一惊,郎君和裴公子这个时辰还未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罢?
姜宁穗又忧又急,提着煤油灯往前探了探。
细碎轻飘的脚步声在窄深的巷子里传来,姜宁穗来镇上已有十几日,裴铎对她的脚步声了然于心。
青年低垂着眸,视线冷而寡淡的落在惨叫的三人身上,疏朗眉峰轻拢几分。
“聒噪。”
青年只一脚便将墙角之人踹到另外两人身上,三个大活人硬生生撞在一起,连一声惨叫都没发出便晕了过去。
裴铎踏入巷子,乌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抹纤细娇小的身影。
“裴公子?”
姜宁穗将煤油灯提高了些,借着微亮的光看清几步之外的人。
青年肩上挂着书袋,清泠泠的月光洒在他半侧身子,在他清隽容貌上割裂成一明一暗的光影,被黑暗吞噬的一面,眸光黑沉的看不出任何情绪,脸部线条锋锐如刃,被月光偏爱的那一侧,眉眼清冷温和。
裴铎视线定格在姜宁穗身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嫂子怎么过来了?”
姜宁穗:“我听这边有动静,又迟迟不见你和郎君回来,担心你们出事,便出来看看。”
裴铎上前几步,峻拔身姿被煤油灯的光线笼罩,显露清风朗月的姿容,他道:“方才三个酒鬼打架罢了,赵兄在请教夫子问题,要晚两刻钟回来。”
姜宁穗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她还以为郎君或是裴公子出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