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爹娘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把手伸到赵家来。
而且,她也有他们的把柄,这个把柄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震住姜家,也能捅伤自己,她也因为这个把柄日日煎熬,夜夜难寝。
在姜昌再度追上来时,姜宁穗一把护住袖口:“你若是敢抢走我的东西,我现在就回去告诉公婆和郎君,说你们买通算命先生骗了赵家,到时看赵家会不会善罢甘休!”
姜昌手一顿,死死瞪着姜宁穗:“你告诉赵家,你以为你能跑得了!”
姜宁穗指尖死死捏着袖口,捏的指尖发白颤抖:“我没打算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反正我贱命一条,是死是坐牢都无所谓,就看你和爹娘能不能受得住赵家的怒火和报复了。”
姜昌还真被姜宁穗这番话镇住了。
他多少了解赵家人,且赵知学是秀才郎,若他知晓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搞不好真能把他们一家送进大牢。
可姜昌心里还是不平。
眼前这个被他欺负了十几年的姐姐,在他面前,她只有讨打求饶的份,如今嫁了人,竟然在他面前耍起威风来了!
姜昌如何能忍?
就算不能抢走她的钱,揍她一顿不是问题。
思此及,姜昌攥起拳头就要挥过去,姜宁穗小脸一变,避之不及,眼睁睁看着那拳头落在她头上——但拳风顿在她耳后,与她耳后骨头只差一指之隔。
姜宁穗闻到了淡淡的雪松香的气息。
她转头,便见本该在学堂的裴公子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青年苍劲的五指攥着姜昌的手腕,明明没见他用什么力道,姜昌却疼的半边身子都塌了,五官皱在一起,龇牙咧嘴的喊疼疼疼,求裴铎撒手。
裴铎低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人。
女人鼻尖冻得通红,眼尾浸着几分潮雾湿意,脸颊像是覆了一层雪,苍白的过分。
接触一月有余,他第一次见她流露出这般恐惧神色。
裴铎指腹用力,姜昌疼的浑身都冒了一层冷汗,青年上前一步,抬脚踹向姜昌肚子,剧痛瞬间从肚皮炸开,疼的姜昌跪在地上嚎叫。
这边动静引来了周遭人的眼光,姜宁穗生怕裴铎被姜昌牵累影响他将来科举仕途,顾不上两人身份之别,慌忙抬手攥住裴铎袖子,急声道:“裴公子,算了,我们走罢,别让旁人瞧见传到夫子那里。”
裴铎低眸,视线落在那只拽着他衣袖的指尖上。
女人手指纤细发红,显然是冻的。
青年掀了下眼皮,落在姜宁穗那张泛着惧意和忧色的盈盈水眸上。
他道:“好。”
裴铎指腹再度使力,低着头,目光寒凉如刃睥睨着姜昌:“下次再让我瞧见你欺负她,我便替赵家人好好收拾你。”
姜昌一听,这人竟认识赵家人,想来跟赵家关系不菲。
他还哪敢再说其它的,万一被他知道姜家骗了赵家,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于是在那人松手后,姜昌狼狈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姜宁穗看着欺软怕硬的姜昌,只觉得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