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罢了,小娘子怎么在这站着?”
梁文涛忽然一个恍然,一个念头升出来:“该不会你郎君是学堂里的学子罢?”
姜宁穗冷声道:“与你没关系。”
梁文涛笑:“怎会没关系呢,他若是学堂学子,那与我便是同窗,这么说来,我还得唤你一声——”嫂子二字还未出口,一支冷硬的狼毫笔倏然穿破漫天雪雨,扎在梁文涛发冠上。
笔端擦过他头皮,一股刺疼瞬间从头皮炸开。
梁文涛脸色一变,一把拽下发冠上的狼毫笔,认出这是裴铎的!
又是他!
这人怎么就专跟他过不去!
梁文涛死死攥着狼毫笔,转身愤恨瞪向红漆大门内的裴铎。
青年肩背挺拔,以往清冷寡淡的眉目覆上暗沉。
梁文涛胸腔里愤怒至极的怨恨在触到裴铎那近乎阴鸷森冷的瞳眸时,后脊梁仿佛攀上了一条毒蛇,冰冷而悚然。
“郎君!”
姜宁穗趁这个空挡从旁钻出来朝这边飞快跑来的赵知学挥伞。
“穗穗!”
赵知学脸色焦急地跑出来抓住姜宁穗肩膀,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姜宁穗摇头:“我没事。”
她脸上还残留着惊吓过后的苍白,一双被雨雪浸过的杏眸擦过赵知学肩侧,望向几步之外的裴铎,与青年幽深如潭的黑眸撞在一起。
裴铎长睫低垂,扫过那双握着姜宁穗双肩的手。
是她郎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