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两道带着体温的身子贴在一起。
屋里烧着炭火,温度虽比不上隔壁屋里的暖意,倒也不是很冷。
隔壁屋里,煤炭烧的金红。
门窗大开,寒风肆意灌入,吹散了凝聚的灼热温度。
裴铎放下紫毫笔,抬起冰冷寒凉的眸子,凝着高空的漫天繁星。
星光细碎,好似女人眼里缀满的秋霞。
那晚,她独坐窗前。
娇媚动情的眼尾漾着秋水的一幕,毫无预兆的闯入裴铎的视野。
寒风簌簌,灌在青年身上,将他身上的衣袍摧残鼓荡。
须臾,青年在桌上铺平宣纸,执起笔,笔尖在宣纸上勾勒出一双秋水剪瞳,渐渐地——女人脸部线条勾勒而成。
十日前,他找到了合适的小院。
独门独院,无人打扰清净,但唯独少了那一日三餐的烟火气。
他推拒了。
其实,住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唯有一点不甚满意。
譬如现下令人心生森寒憎恶的动静。
裴铎将紫毫笔搁置在笔架上,转身出门,走至隔壁门前,执手叩响了隔壁房门。
“笃笃”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耳,也让屋里的人陡然间停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