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鲜少外出,亦从未与人交恶,会是谁绑她?
陡然间,一双阴森恐怖的眼睛刺入脑海,硬生生让姜宁穗后背浸了一层冷汗。
难道是——梁文涛?
距离上次在学堂外险些被梁文涛欺负的事已过去一个月。
她听郎君说,隔日晚上,梁文涛醉酒从二楼摔下,摔断了右手与左腿,至今都未去学堂。
姜宁穗抱着一丝侥幸,希望绑她的人不是梁文涛。
希望…希望只是有人跟她开了个玩笑。
她踉跄爬起来,四周无门无窗,只有东南边有一道窄窄的楼梯,姜宁穗踉跄的爬上楼梯使劲砸上面的木板,除了闷闷的敲打声,再无旁的声音。
她逃生的路被彻底堵死了。
姜宁穗蹲坐在墙角,双手抱膝将自己蜷缩起来,被恐惧浸满的杏眸戒备的盯着楼梯上那扇木板。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僵硬,四肢发麻,后背不断浸出的冷汗濡湿了中衣。
“哐当——”
突然,木板被掀开,铁链哗啦声落下。
姜宁穗听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人抓来了?”
另一人回复:“抓来了,就在下面呢。”
梁文涛瘸着一条腿从楼梯上下来,右手吊着夹板,左脸有三道狰狞丑陋的疤痕,瞧着像是摔下二楼时被木刺划破留下的伤疤。
伤口结痂,但伤疤深痕,彻底消不下去了。
梁文涛阴沉着脸,眼神像是阴冷毒蛇,死死盯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姜宁穗。
姜宁穗在看见梁文涛的那一刻,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
一月之隔,梁文涛活脱脱像变了个人。
他左腿残的厉害,走路时身子随着步伐忽高忽低,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脸颊颧骨突出,眼窝凹陷,愈发显得一双眼阴森恐怖。
姜宁穗吓得浑身发抖,后背死死贴着冰冷的墙壁。
“你别过来。”
“别…别过来!”
她强忍着恐惧带来的哭泣,手指死死扣着墙面。
梁文涛狰狞可怕的半张脸映在火盆这边的光亮处。
愈发渗人。
他恶狠狠盯着姜宁穗,抬起完好无损的左手摸向自己左脸上的三道疤痕:“看见了吗?我现在落得这幅惨样都是你害得!自从见你第一面起,老子就他娘的在倒霉!”
“我不过在学堂说了你几句,便被裴铎教训了一顿!”
“我不过在学堂外瞧见你打个招呼,他险些用狼毫笔扎穿我脑袋!”
梁文涛狠狠按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好似不知道疼。
他那晚在家不过喝了一盅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