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眼里的苦楚被点心的甜覆盖,瞧着顺眼多了。
裴铎:“如何?”
姜宁穗:“香甜软糯,入口即化。”
裴铎垂眸,视线落在剩余几味点心上:“尝尝其余四个。”
姜宁穗各自尝了一口,说出自己品尝后的感受。
裴铎闻言,了然颔首。
他起身:“如此,裴某谢过嫂子,待下次知府再让我进府小叙,我便知如何回答了。”
对于裴铎的感谢,姜宁穗受之有愧。
毕竟,她把这么漂亮精致的点心都吃了,这些点心放在外面,怕是能卖好些钱罢。
食过午饭,裴铎去了学堂。
姜宁穗将灶房收拾干净,去了裴铎屋里烧炭火。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吃了精致香甜的糕点,心里好像没先前那般苦楚难受了。
暮色已至。
姜宁穗做好晚食,提着煤油灯等在大雪纷飞的夜色里。
万物被白雪覆盖,将夜色照的亮如白昼。
漫天大雪里行来一人,寒冷冬日,那人依旧穿着单薄的鸦青色衣袍,墨发半挽,肩上背着书袋,颀长峻拔的身姿在雪夜里犹如山峰孤傲的松柏。
清寒冷肃。
是裴公子。
只他一人回来,没有郎君的身影。
姜宁穗盈盈水眸里的失望尽数落入裴铎眸底。
青年走来,幽暗的眸扫过女人冻得发红的鼻尖,心里冷冷一嗤。
真可怜啊。
她的好郎君去酒馆烫酒吃肉,她孤零零的在这里守着他归来。
姜宁穗攥紧手指,冻得唇冷齿寒,抬头问道:“裴公子,郎君又去找夫子了?”
裴铎丝毫没有帮赵知学隐瞒:“他与同窗去酒馆了,晚些时辰回来。”
姜宁穗心陡地一坠,空落落的下坠感让她难受的抿紧唇。
她低下头:“我知晓了。”
成婚半年来,她第一次听郎君去酒馆饮酒。
姜宁穗晚饭没胃口,先回屋歇着了。
裴铎站在院里,以往疏朗清寒的眉峰浸上了阴戾之气。
为了一个无能之人糟践自己身子。
当真是幼稚至极。
灶房锅里的饭菜逐渐变凉,无人触碰食用。
天愈发的深了,青年房间窗牖大开,任由肆虐的冷风灌进来。
他立于桌前,手执紫毫笔,将只有轮廓杏眸的画像添上小巧鼻峰,嫣红唇齿,木簪发髻,耳型轮廓描绘而成,耳垂空荡荡的,没有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