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等——唔、等一下!”
祝虞懵逼地被他用毛巾盖住脑袋,更加茫然地被他按住擦头发,满腔郁闷散去一半,只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要给我擦头发?”她艰难地从髭切的手底下钻出来,将手机屏幕几乎怼在付丧神的眼前。
髭切:“嗯?不可以吗?”
祝虞:“重点是我吗?你全身都被淋湿了啊!”
雷电划破长空,空气倏地一静。
祝虞顿住,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似乎有些重。
一时间,无光玄关拐角只有呼吸牵绕,面前付丧神茶金色的眼眸幽亮,存在感十足地注视着她。
从见到对方起便不自觉升起的畏惧在这一刻蓬勃欲出,祝虞咬着下唇,几乎是本能地就想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怪你——”
“——头发湿了。”
软绵绵的嗓音打断了她的话。
祝虞一顿,看到付丧神将她的一缕湿润发丝捧到面前:“要擦干呢。”
“……”祝虞抿了抿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髭切好像本来也没想得到她的回应,自顾自地用带着温热体温的毛巾笨拙地擦她的头发。
隔着发丝和毛巾的空隙,祝虞看到了付丧神心情很好似的,微微翘起的唇角。
祝虞:“……”
心中刚刚升起的郁气像被戳破的气球,“噗”的一下泄掉了大半。
她安静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耳边只有窸窸窣窣的细碎声响,以及隔着毛巾、浅淡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祝虞声音闷闷地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在看雨吗?就算是看下雨,也可以进屋再看呀。”
她听到面前付丧神叽里咕噜说了一段话,意思无法辨认,只能感觉他的嗓音依旧柔和。
祝虞耐心等了一会,才看到翻译的句子在手机屏幕上出现。
【在看花呀。】
汉字映在眼底的同时,毛巾被拿开,一抹鲜艳的色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祝虞的面前。
祝虞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一枝带着晶莹雨珠的鲜花。
好半晌,她听到自己茫然地问:“……这是什么?”
髭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呢,不过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啦。”
祝虞:“我是说,为什么要给我花。”
这是月季,北方花池中最常见、最寻常、最普通的一类花。
祝虞从小到大见过无数种鲜花,其中不乏一些名贵品种。在她的眼中,眼前这枝月季不仅没有完全盛开,花瓣边缘也有虫蛀的痕迹,颜色更是不够最鲜亮。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枝最普通的、带着晶莹水珠的月季。
她的大脑乱糟糟的,心想难道日本对于月季有什么特殊的花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