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去炳州的信是没有结果了,只能从面前的男子身上得到点儿消息。
她脸上的淡淡失落一闪而过,褚堰看在眼中。心中不由纳罕,以安家的能耐,寻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医,应该并不麻烦。
“稍微知道一些,但不确定,”他回她,“我可以去问问。”
安明珠没想到他主动相帮,有些不似先前的冷淡,虽有些想不通,但还是做了一礼道谢:“有劳大人。”
她站在门帘前,身形微欠,身上的斗篷一直没解下,可见是随时准备离开。
褚堰道声无碍:“他离开炳州前说了一个地方,我正好有人去那边,可以打听下。”
“好。”安明珠微笑。
不管事情成不成,他总归是会去做这件事。她想着,应该回一份感谢给他。
“那幅画太靠近窗口,很容易被风吹日晒到,”她指着墙上的画,“如此名贵前朝画作,好好珍藏才是。。”
褚堰看去女子脸上,她话语清晰,神情真挚。
随之,他看去墙上之画,不在意道:“只是赝品而已。”
“赝品?”安明珠一时难掩惊讶,眼睛瞪大一些。
褚堰从书案后走出,面对着墙站下:“虽说画功了得,行云流水,几可乱真,可是有些细微的地方,仍能辨认出是假画。”
他知道她有一间书画斋,平日会看几幅画。但是,有时候不只是看落款印章、画风笔触,而是更容易忽略的地方。
而这作画的纸,分明就是新纸做旧,如何能看到前朝影子?
“我以为,”安明珠走过来,在他身旁,同样看去画,“你还没来得及处理。”
听她这般说,褚堰侧过脸看她,眼神中几分意味不明:“你且说说这画吧。”
安明珠走近去,仰脸看着画,这边烛光弱,上面的有些地方并看不清楚,尤其是高的地方。
她想着取下来细看,便伸直手臂去够那画轴上方的轴头。可是够不着,干脆一手按着墙面,两只脚尖翘起……
这时,面前的墙壁上落下一方影子,随之,她感觉到肩侧轻轻的摩擦,一股清淡的气息充斥而来,钻进鼻息。
突如其来的靠近,安明珠下意识缩起肩头,犹在仰着的脸,正看见男子优美的下颌。哪怕这样的角度,那张脸仍是不变的好看,反而看着鼻梁更加高挺。
不论何时,她都觉得褚堰是一个极为好看的人。
褚堰的手轻松高过她的手,抓上轴头,然后一抬,那画轴便取了下来。
“好了。”他低头,正看她仰起的脸上,一双眼睛又大又亮。
极少这样接近,能看得清根根卷翘的眼睫,尤其是皮肤,真如外头的雪一样白透。
“嗯。”安明珠往旁边移开一步,顺手接走画轴。
身前一空,褚堰将手缓缓垂下,鼻尖似有似无的残存着一缕淡香:“铺到书案上看吧。”
安明珠见他示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