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婶子,我是正经人,结的正经婚。”
王婶子毫不留情的戳穿,“村里哪个正经小姑娘能面不改色的宰杀一头猪?”
姜婉:“……”
好吧,她竟无从反驳。
王婶子看了眼黑沉下来的天空,催促道:“时间不早了,快去接人吧。”
按上面的要求,下放分子都是住牛棚。
石坪村也不例外。
前几天一场大雨,牛棚屋顶坍塌,根本不能住人。无奈之下,王村长只好把他们安置在村末尾一处荒废破败的宅子里。
宅子院墙倒塌,就连屋顶瓦片都是残缺的。傅家人住进去后,用茅草在屋顶遮盖一圈,又把院子里半人高的杂草拔了。
小院虽然破败,但收拾的干净整洁,可见,傅家人是个勤劳的。
姜婉一进院里,傅母泪眼婆娑的迎上来。
“同.志,你救了我男人,是我们傅家的恩人,我们傅家全家人都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我儿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入赘一事能不能不作数?”
“你放心,我们家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等年底分粮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多给点粮食补偿你,你还有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姜婉懂了,这是后悔了,想悔婚。
想到接亲时,老头子喜极而泣的笑容,姜婉心里酸涩难忍。
要是被老头子知道,铁定又该难受的整宿整宿睡不着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儿子的意思?”姜婉冷声询问。
婚事不成,总要当事人说清楚才行。
院子里站着不少傅家人,唯独没有那个人。
“我是他娘,我的意思就是他的……”
不等傅母说完,身后木门哐当一声响,摇摇欲坠的木门掉落在地上,摔成两半。
傅斯年从里面走出来。
他白色衬衣布满灰尘,发丝凌乱地贴在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姜婉挑了挑眉,这幅样子倒像是逃出来的。
“斯年,你怎么出来了?”傅母恨铁不成钢。
她都想好了,把傅斯年关屋里,再由她出面退了婚事。来日她们平.反回到京市,傅斯年还是大院中最耀眼的存在。
偏偏傅斯年从屋里逃出来了!
“彩礼带了吗?”傅斯年坦然自若的问。
“这是彩礼。”姜婉没拖沓,拿出兜里装的大团结递给他。
“你确定……”要入赘我家?
不等姜婉把话说完,傅斯年转头把数好的彩礼交给傅母。
“这是三百块钱彩礼钱,给我爸买点肉补补身体,剩下的留着家用。”傅斯年不放心的叮嘱。
“斯年……”傅母哭的泣不成声,拿钱的手微微颤抖。
三百块钱,买断了他儿子的后半辈子。
这是她儿子的卖身钱,她怎么能拿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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