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清晰。
“我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没人能逼迫我,当初人是我见的,入赘是我选的,我不后悔!”
傅望山猛地睁开眼,浑浊的瞳孔微微震颤,难以置信地望着傅斯年。
很难想象,这样一番话,是从他这个从小冷清冷心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
“一个杀猪匠而已,有……有你说的这么好?”
并非是他瞧不起乡下人,而是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
那个从小对谁都保持距离,连教授的女儿都看不上的傅斯年,竟然会在石坪村一个偏僻小村庄,对一个杀猪匠动心?
这件事太不可思议!
说实话,他宁愿相信儿子是被逼迫,也不愿意相信儿子真的动心!
傅斯年完全理解傅望山的震惊。
“爸,多说无益,等你见到她,和她相处久了,我相信你也会对她改观的!”
突然,傅望山又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颤抖起来。
“爸,你在这里等我,我立马去叫医生。”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傅望山有气无力地叫住了他:“不……不用叫医生,我……我没什么事情,就是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就好。”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傅斯年僵在门口,看到傅望山坚定地摆了摆手,他带上了门,靠在走廊墙壁上。
他知道,父亲需要时间消化他入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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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石坪村静的出奇,只有偶尔的犬吠声划破凝滞的空气。
冲完澡姜婉躺在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不知道防中暑药膏卖得好不好。
胡乱想着,人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姜婉就起来了。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煮了两个鸡蛋垫垫肚子,当即就朝村长家走去。
清晨的石坪村笼罩在薄雾中,青石板上还凝着露水。
走到村长家时,村长家大门紧闭,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难道还没起床?不应该啊,像村长这种上了年纪的,一般觉都很少才是。
姜婉往后退了两步,仰头打量着房顶的烟囱,烟囱里升起白色的烟雾,说明灶房里有人。
“村长,村长你起来了吗?”姜婉趴在门上朝院里大声喊。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闭的大门被人从里打开。
“原来是婉丫头来了?”王婶子侧身让人进家,朝里屋喊道:“老头子,婉丫头来找你了。”
堂屋的长凳还带着几分晨露的湿气。
王婶子用围裙擦了擦:“你先坐,灶上粥快糊了,婶子出去看看。”
里屋脚步声由远及近,王村长系着扣子出来,疑惑开口:“婉丫头,天刚擦亮就来,是不是有啥急事?”
“村长,我要去镇上一趟,需要你帮我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