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婉往前伸头,看向纸上画的东西,大概是还没画完的缘故,她一点都看不懂。
“图纸也没有这么急,要注意劳逸结合,身体才是本钱,把身体熬坏了,一切想法都白搭。”姜婉按住他手腕,另一手拿走他手中的铅笔,冷着脸呵斥:“快点上床睡觉,再不睡觉,当心我拳头。”
说着,姜婉一手攥拳,在他面前挥了挥。
“怎么?你还要打我?”傅斯年揉了揉眼头,轻笑一声。
姜婉冷哼一声,“打,肯定是舍不得。”眉梢间藏不住的得意:“别忘了,我力气大,把你抱到床上睡觉,还是可以的。”
傅斯年:“……”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他一个大男人手臂僵硬地圈住姜婉的脖子,然后被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的场景,莫名有些违和。
他猛地甩了甩头,仿佛这样就能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内容全都甩出去。
“走走走,快去睡觉。”傅斯年拉着姜婉的手往床边走去,生怕慢一步会被姜婉来个公主抱。
这几天在医院里照顾病人,夜里还要给傅望山看液,睡得根本不踏实。
再加上今天一天从镇上跑了三个来回,双腿早就累得疲乏,不等姜婉把煤油灯熄灭,轻微的呼噜声已经从他鼻端发出。
姜婉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都累成这样了,还说不困能再坚持一会!
真是个工作狂!
第二天早上。
姜婉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褥已经凉透,屋里并没有傅斯年的身影。
她眉头皱了皱,没记错的话,昨晚她睡了一觉后,才把傅斯年赶回去睡觉。大早上他不在房间里睡觉,又去哪里了?
该不会这么早就起来接着画图了?
姜婉立马掀开被子下床,一出门,就见灶房里炊烟袅袅,凑近一看,傅斯年坐在灶膛旁,不时往里面添根柴,再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姜婉皱眉,一脸的不赞同。
傅斯年停下笔,开口解释:“我睡不着了,索性就起来画会。”
“你快去洗漱,一会饭就好了。”傅斯年催促着。
姜婉好奇心升起:“你不是不会做饭吗?做了什么饭?”
“这几天我看你们煮粥简单,我也试着做了点。”傅斯年脸颊微微泛红:“菜我不会炒,只弄了点粥,你看看行不行。”
话落,傅斯年把锅盖掀开,露出里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大米粥。米粒早已熬开了花,腾起的热气裹着大米的香甜在空气中弥漫。
细嗅之下,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糊味。
“不好!这是什么味道?”姜婉拿起勺子搅动一下锅底,黏糊的米粒糊在锅底,伴随着勺子的搅动,黑褐色的浆糊漂浮在白粥里面。
傅斯年愣了一下,“这些黑褐色的东西是什么?下锅煮米的时候,我看得清楚,全都是晶莹剔透的大米,没有一粒是黑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