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凉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消瘦的脸颊,心里泛起细密的疼。
“往日总说让我注意身体,结果自己的身体却一点也不在乎。”
“水……”姜婉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下,只能隐约看到傅斯年守在炕边的轮廓。
她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对上他满是担忧的眸子。
“婉婉,你醒了?”傅斯年声音里带着几分如释负重,稳稳托起她的后颈,另一只手把温水小心递到她唇边。
温水润过喉咙,缓解了几分干涩与灼痛。
她小口小口地吞咽着,直到她轻轻摇头示意够了,傅斯年才将碗拿开。
“饿不饿?灶上温着粥,我去给你端来?”
本来还不觉得饿,傅斯年这么一说,姜婉还真是觉得胃里空落落的。
她声音还有几分虚弱:“是有点……想吃东西了。”
傅斯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仔细替她掖了掖被角:“等着,我马上回来。”
软糯香甜的白粥飘在空气中。
米油浓稠的白粥在碗里晃动着,冒着丝丝热气。
傅斯年在炕边坐下,舀起一勺,晾温了,才递到她唇边:“慢点喝,小心烫。”
姜婉抬眼望向他,见他一脸紧张,心头一软:“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手伸至半空中,被傅斯年轻轻按住手腕:“别动,我来。”
见他坚持,索性由着他。
半碗粥下肚,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傅斯年看在眼里,眉头的结才真正松开。
“今天没啥事,你先躺下睡会。”
话刚起了个头,院子里响起王村长说话的声音,姜婉一听,下意识就要掀开被子出去,被傅斯年轻轻地按住。
“你身体还没痊愈,不能出去。”
“我的身体我清楚,喝了粥烧已经退了。”说着,姜婉一把拽过傅斯年的手覆在她额头上,“不信的话,你可以摸摸看看。”
温热细腻的触感传来,傅斯年视线慌乱地移开别处,喉结上下滚动,耳尖悄悄染上红晕。
他收敛心神,仔细感受掌心的温度,了然地点头:“烧的确是退了,还是不能大意,高烧最容易反复。”
“我……”姜婉刚想反驳,窗外响起王村长刻意压低的声音。
“婉丫头,你不用着急出来,我没事,就是听刘大夫说你发烧了,过来看看,你身体好点了没?”
“刚喝过粥,烧已经退了,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姜婉虚弱地声音从窗内传来。
王村长笑着应了一声,“退了就好,一会喝完药发发汗,蒙着被子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全了。”
心知姜婉担心姚萌萌,王村长为了让她安心养病,隔着窗户又补了一句:“婉丫头,姚萌萌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一会我就把她送到派出所。你现在的任务,好好养病比什么都强。”
姜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爽快地应了一声,“好。”
“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