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斯年,你妹妹都说了,她不知道,你一直问她,是不是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傅母不甘示弱地回瞪着傅斯年:“有你这么当大哥的吗?”
她上前将瑟瑟发抖的傅明月护在身后,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失望:“以前的你,遇到事情,至少还知道维护弟妹。”
傅母扫了眼身旁的姜婉,意有所指:“现在的你成什么样子了?听从别人的一念之词就断定,你爸的腿是你妹妹害得?你何时变得这么是非不分?”
“她是和你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不是仇人!”
听着傅母维护傅明月的话,傅斯年忽地低笑一声。
“到底是我是非不分,还是心里有鬼,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恰在这时,姜婉把需要的东西检查过后,开始准备正骨。
“闲杂人等都出去,我要开始了!”姜婉头也不抬地吩咐,手中银针在燃烧的烛火上掠过。
“你们先出去!”未免她们一会等不及闯进来,傅斯年不由分说地把她们推出去,身姿挺拔地守在门口。
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叫声,傅母和傅明月的心都揪了起来。
“斯年,我知道你对我有恨,可你爸他是无辜的。求你让姜婉下手轻点,他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啊!”傅母泪水涟涟地哀求着。
傅斯年向前一步,目光如刀:“你现在知道心疼了?既然清楚她是在给爸正骨,把错位的骨头生生接回去,又怎么会不疼!”
傅母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泪水凝固在脸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屋内傅望山的喊叫声戛然而止。
“怎么……怎么没声了?”傅母猛地抓住胸口,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傅明月更是吓得缩紧了身子。
万一,爸醒了,他铁定会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吧?
真到那时,她又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被下放到最穷的农场干最重的苦力?
不!她不要去!
她只是想要为自己挣一条好的出路而已,又有什么错!
胡思乱想间,紧闭的木门咯吱一声从内打开。
姜婉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指间还沾着些许药膏,清苦的气息随着推门的动作漫出来。
傅斯年立即上前,用袖口轻轻拭去她额角的汗珠,声音压得很低:“你还好吗?”
姜婉轻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断骨接好了,他身上的压疮我也处理过了,重新撒上了药粉,需要注意的是,今夜可能会发热,这是身体在对抗炎症,只要体温不算太高,不必惊慌。”
说着,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瓷瓶递过来:“烧得厉害,就把这里面的药倒出一粒喂给他吃。”
“这几天帮他翻身的时候,幅度不用太大,避免牵动刚接好的骨头。”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傅斯年立即伸手揽住,才发现她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冰凉地贴在微微颤抖的脊背上。
“婉婉,你这是怎么了?等着,我这就带你去找刘大夫。”傅斯年神色一变,把手中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