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满腔的委屈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傅斯杰再也忍不住,一头扎进傅斯年的怀中,瘦小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泪水瞬间浸湿了傅斯年的衣服。
等傅斯杰的心情平复下来,傅斯年用袖口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爸今天从床上摔下来了,我去屋里看看他,你去洗把脸,等会咱们就吃饭。”
傅斯年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了傅斯杰的心头上,他猛地伸手抓住了兄长的衣服,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大哥,爸摔得重不重?看大夫了吗?”
“已经让你大嫂看过,没事了,只要好好养着,往后铁定会好起来的。”傅斯年宽慰他:“有你大嫂在,爸的身体肯定会没事的,你先去洗脸,一会再去屋里看爸。”
傅斯杰用力地点头,用袖子抹了把脸,麻溜地跑去接水洗脸。
听见屋里传来若隐若无的说话声,傅斯年快步走进去。
“我爸醒了吗?”
下一秒,傅望山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里屋响起。
“是斯年啊?进来吧。”
爸醒了?
傅斯年眼底浓重的担忧瞬间消散,他立刻撩开帘子侧身进去,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油灯下,傅望山躺在床上,脸色虽然惨白,眼神清亮。
傅母正坐在床边抹泪,看见傅斯年进来,侧过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爸,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傅斯年坐在床沿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色。
傅望山微微摇头,“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帮我谢谢姜婉,你妈虽然没说,但我能猜到,她又一次救了我!”傅望山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几分郑重。
闻言,傅母擦拭眼泪的手微微一顿,脸色陡然沉了下来,隐含怒意:“谢什么谢?她把咱们优秀的儿子都要走了,给你看个病咋了?理所应当!”
“你……你胡说什么?”傅望山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别忘了,她还给了咱们家三百块钱,依咱们家的成分,斯年入赘姜家,高攀了!”
傅母张口还想反驳,却在抬眼时撞上了傅斯年阴沉的眸子,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止住。
“你们聊,我出去看看饭做好了没。”她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里屋。
屋里只剩下父子俩人,傅斯年也没了顾忌,张口把心里一直疑惑的事情问出来。
“爸,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摔到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望山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难道你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我脑子里有关那天的记忆,好像完全都消失了,我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傅斯年不死心地张口询问。
傅望山肯定地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子:“真是想不起来,最后记得的,就是明月出去给我热饭,我在屋里躺着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