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去石杨村河里挑水浇地。
可石杨村那边也看得紧,往常为了一点水,两个村里年年都有摩擦。
更何况,最近忙活着修渠引水,村民们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个个累得脱了形,看着村民们蜡黄的脸,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犹豫了一瞬,姜婉清冽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村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土地都不种粮食,改种药草。”
王村长往前走的脚步猛地停在了原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他霍地转过身,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你说啥?不种粮食?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农民的地,不种粮食,改种药草,那是要饿死人的!”
村长的反应在姜婉的预料之中,她冷静地分析。
“种粮食,咱们能指望得上吗?”
“石坪村地势偏高,土地多以坡地为主。就算是把水渠修过来,也根本不可能把水修到地头上。”
“到时候,咱们照样得看老天的脸色吃饭。”
“要想裹腹,让石坪村彻底脱贫,就要保证大家最基础的温饱问题。”
王村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张口反驳:“种草药不也得看天?老天要是一会不下雨,药材收成少,到时候也是卖不上价,还没粮食吃,岂不是得不偿失?”
“婉丫头啊,我知道你是为了村里人好,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王村长语气软了下来。
“你听叔一句劝,咱们庄户人,有地就得种粮食。说句不好听的,真要是饿狠了,没啥东西吃,地里有粮食,总归不能把人给饿死。”
“可这种药材就不一样了!”
“那东西能当饭吃吗?饥荒年头,你抱着一堆甘草柴胡,它能顶饿吗?”
王村长伸出手指,重重地点着脚下的土地。
“咱们村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祖祖辈辈就知道在土地里刨食。你现在要把大家活命的土地,拿去种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药草,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个闪失,这责任,谁能担得起啊!”
“一个弄不好,这就是要出人命的大事!”
姜婉耐着性子继续劝:“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这些问题我全都考虑过了。”
“让咱们村种药材,我不是脑袋一热。买家我都联系好了,只等咱们的药材种出来,让咱们大家当场收钱。”
见王村长沉默不语,她立刻趁热打铁。
“药材种类繁多,咱们种的时候,专挑那些耐旱好活,且药堂都紧缺的药材来种。咱们这里的坡地正好对它们的性子,这么一来,咱们既省了挑水抗旱的心,种出来的药材,压根不用担心以后的销路问题。”
“只要有钱在手,咱们还担心没有粮食,会饿着肚子?”
王村长抿紧了唇,说出一个现实的问题:“可……可咱们都没种过药材,村里谁都不懂,怎么种?”
“这个问题简单。”
“我本身就是大夫,对各类药草的习性都极为了解,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教大家种药材。”姜婉挺直腰板,语气带着笃定。
姜婉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咱们伺候庄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