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却略有些贼眉鼠眼的公子哥儿高声嚷道:“魏行首,请听在下的!”
他声音尖锐刺耳,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他摇头晃脑地吟道:“远看石头大,近看大石头。真是大石头,石头真是大……”
堂内空气凝滞片刻后,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声。
一名锦衣华服的举子捧腹大笑,手中折扇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边笑边捶着案几道:“你这算什么诗?只怕路边垂髻小儿作的都比你好!”
公子哥儿梗着脖子道:“尔等凡夫俗子懂什么?这叫返璞归真,大巧若拙,正所谓大道……”
还不等他说完,就听绘春拧眉竖目道:“哪里来的混球,在此扰了我家娘子的生辰,还不快把他叉出去!”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应声而来,一左一右,直接把他给架了出去。
只见他仍旧不死心,挣扎着嚷道:“魏行首,咏石头不行,我还有咏雪,咏花,咏春……”
满楼宾客见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待四周恢复安静后,魏行首的声音悄然传出,“让诸位见笑了,不知接下来,可还有哪位公子愿意作诗?”
顾廷烨伸手低了低赵晗,“赵兄,你准备好没有?”
赵晗瞅他一眼后,接过长青手中的纸笔,一番奋笔疾书后,神情淡然的递给顾廷烨。
顾廷烨只低头匆匆看了一眼,便昂首挺胸的上前一步,高声道:“这里还有!”
“诶,这不是顾家二郎吗?”
“他竟也要作诗,只怕和方才那首咏石头是一脉相传吧!”
“嘘,小声些,这家伙最是混不吝,把他说急眼,小心挨揍。”
“……”
几名宾客窃窃私语,时不时向顾廷烨投去鄙夷的眼神,当然也连带着赵晗。
在他们眼中,能和顾廷烨同桌吃酒的,定也是个整日只知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
雅阁内,魏行首脸上也挂着一抹惊讶。
顾廷烨是什么样的人,汴京城里早就人尽皆知。
“咳咳咳——”顾廷烨对赵晗自是信任非常,他清了清嗓子,正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句一出来,众人脸色顿时讥讽转变为诧异,几位年长的读书人更是猛的直起了身子。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堂内再次陷入沉寂,方才嘲讽顾廷烨最大声的几个举子,此时的脸色像吞了只苍蝇般青一阵白一阵,手中的酒盏险些都拿不住。
“快,快继续念下去!”一名胡须花白的老者忍不住催促道。
顾廷烨轻哼一声,眸光环顾四周,高声道:“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好一句却道故人心易变……”
雅阁内,魏行首喃喃说着,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