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王世子的房间内出来,晨义清只觉得疲惫,和季临海招呼一声后便独自回房休息。
这一晚晨义清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大早,晨义清醒来后觉得神清气爽,立刻换上一套纯白色的练功服在院子里练功。
与此同时,静国朝堂之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今日朝堂之上所议之事只有一件,那就是废分封!
静皇提出议题后便安静的坐在龙椅之上,任由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渐渐的,议论变为争论,声音越来越大,一些情绪激动者更是吵的脸红脖子粗。
整个朝堂逐渐演变成了一个热闹的市场,其中能保持平静者只有寥寥数人。
晨亦、蒋悠然和李院首三人安静地站在前列,闭目养神。张府主和苏总理则揣着手冷眼旁观。
过了一会儿,静皇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太监立刻会意,大声说了句安静。
奈何现在正吵的不可开交,压根无人理会,太监十分尴尬,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静皇,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用他毕生最尖锐的声音来尝试控制局面。
太监正要喊话,静皇对他摆了摆手,拿起案前的一个玉杯,对着下方地面一掷,随着破碎声响起,玉杯碎了一地,杯中茶水四溅。
朝堂顿时安静,争论的大臣们立刻停止,整理好仪容,低着头不敢看静皇。
晨亦、蒋悠然和李院首三人依旧闭目养神,张府主和苏总理见势不妙,立马学着晨亦三人的模样,微闭双眼。
静皇先是扫视群臣,然后又看着这闭目养神的五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静皇说道:“左右丞相,你们若是困了,可以先回去休息。”
群臣正准备看热闹,不料晨亦和蒋悠然连忙睁眼出列,对着静皇恭敬一拜,异口同声道:“多谢陛下体恤,臣遵旨。”
这话惊得群臣呆滞,静皇心中更是窝火,但圣言怎能轻易更改,于是只好看着晨亦和蒋悠然离去。
朝堂之上的群臣此时更加恭敬,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蒋悠然和晨亦可以耍无赖,他们有那个资本,但他们明白,静皇此刻肯定火大,他们可不想成为被发泄的对象。
被晨亦和蒋中奕这么一闹腾,李院首三人自然也不敢再闭目养神,纷纷睁眼。
静皇目光锁定在李院首身上,问道:“李爱卿,废分封一事你怎么看?”
李院首缓缓出列,对静皇说道:“回陛下,兹事体大,臣愚钝,还没考虑好。”
静皇倒也不生气,晨亦和蒋悠然虽然是左右丞相,但静国立国这么多年以来早已将左右丞相的职位架空,他们只有议政之权。所以李院首才是真正的群臣之首,静皇自然也要给他些面子。
静皇又看向张府主,问道:“张爱卿,你觉得如何?”
闻言,张府主出列,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微臣是个粗人,若是沙场战阵,微臣责无旁贷,至于废分封这等要事,关系到国之兴衰,微臣实在不敢妄言。”
闻言,静皇虽然不满,但张府主同样也位高权重,而且他的理由也的确合理,于是挥手让他归位,又看向苏总理。
“苏爱卿,你呢?”
苏总理连忙出列,说道:“回陛下,微臣自问不如李院首……”
苏总理话没说完,静皇不耐烦地摆手说道:“行了行了。”
苏总理闻言立刻归位,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废分封之事,静皇虽然说是要议,但其实心中早有决断,废分封势在必行。
正如李院首所言,废分封兹事体大。静国的分封制度从开国一直延续至今,封主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静国历史上多次废分封都没有结果,可见其棘手程度,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静国大乱。
静国乱不乱倒也在其次,最怕的是静皇如果看情况不对,肯定会为了大局而终止废分封。这样就会出现一个矛盾的情况,毕竟陛下金口玉言,言出法随,他的决定就是圣旨,圣人怎么能出错?
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这等重要的决定不能让静皇自己提,只能找朝中够分量的大臣提出,然后通过辩论让群臣认可,静皇最终采纳。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即便最后撤销,也只是那个提出者的错,静皇是格外开恩,出于信任才采纳,是提出者辜负了静皇。结果也可想而知,提出者自然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