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寻欢听罢,呸了一口:“还真让你猜对了,这余公公大概也是福王的人,怪不得处处透着古怪。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惊羽已有了一计:“正好,他不是想借刀杀人吗?那咱们就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请君入瓮!我们可如此这般……再这般……”陈惊羽附在李寻欢耳边,低语了一番。
李寻欢听完,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妙计!妙计!陈兄,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如此绝妙的计策都能想得出来,佩服佩服!”
“咱们这也是被逼无奈,若不使出点手段,只怕会被他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二人商议已定,先悄悄回了府邸,换上官服,椅子还没坐热,厮禀报江都知府来访。
陈惊羽与李寻欢对视一眼,这江都知府来得可真是时候,前脚刚出,后脚就上门了。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迎了出去。
赵元霸笑眯眯地像张慈面佛,生得一张好脸,谁看了都生不起恼气,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手里提着几个木箱,摆的是一副拜访之态。
“哎呀,这不是赵知府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赵元霸哈哈笑了两声拱手:“陈大人,李大人,在下特来拜访,有要事相商,没打扰到二位大人吧?”
陈惊羽客气道:“赵知府客气了,您能来,是我们的荣幸,赵大人有何要事?不妨进来话。”
三人进了大堂,分宾主座,厮奉上茶水。
赵元霸喝了口茶,挥手让随从东西都放下,打开一看,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和补品,外头可都买不着这这些玩意。
陈惊羽看一眼:“赵大人,这是何意?”
赵元霸这才叹口气:“其实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陈惊羽心底嗤笑,这赵元霸平日里眼高于顶,何时对自己如此客气了?必然是有所图谋。
“赵大人客气了,有何事但无妨,只要在下能帮得上忙的,定当鼎力相助。”
赵元霸一脸苦愁:“其实在下近日遇到了一件棘手之事,想请二位大人出手相助。”
“东边的码头三日前出了个命案,死者是个江都一富商,被发现时身上财物尽失,应是是被人谋财害命。可蹊跷的是,这案子报了三日,江都府衙的人去了案发之地,却迟迟没有破案。”
“府衙的人手有限,破案不易。但此案死者是在下的远房亲戚,在下不能坐视不管,这才厚着脸皮来求二位大人。”
这事还真找对了地方了,六扇门一向负责府衙破不了的案子,向来是处理此类事务的行家里手,有什么不能办的事只管递上到六扇门来。
陈惊羽问:“赵大人何须客气,既然死者是赵大人的远房亲戚,论起来咱们也算沾亲带故,人命关天,六扇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不过,这谋财害命之案,若要细细查来,且需得从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行踪轨迹、现场遗留的线索,只怕耗时不少,”
赵元霸一听,脸上的横肉笑得颤了颤:“这……在下也知道破案不易,只是这死者家属日日来府上哭闹,在下也是实属无奈,这才来求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若能尽快破案,在下欠两位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厚报。”
陈惊羽胸有成竹道:“赵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不过,为了尽快破案,还需赵大人提供些死者生前的详细信息,以及最近是否有与人结怨之类的线索。”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在下这就将所知的一切告知二位大人。”
赵元霸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卷宗,递到陈惊羽面前。
“死之地正好是在一艘商船之上,这艘商船隶属于东莱商会,死者名叫王富贵,是商会的一名股东,此次来江都,是为了洽谈一批货物的交易。”
“王富贵在死前的几日里,曾与商会中的另一名股东发生过争执,不过后来双方和解,看似并无大碍。”
“但在下私下里打听了一番,据那人与王富贵平日里关系就不大好,此次争执之后,两人见了面更是连招呼都不打,更是发生同时出使商船时,那人曾暗中使绊,让王富贵在商会上丢了颜面。只是这些也都是商会中人的风言风语,并无确凿证据。”
大致上没任何的毛病,也有作案动机,可陈惊羽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节:“赵大人,你死者是在一艘商船上被发现的?”
赵元霸点头:“正是,那艘商船如今还停在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