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州县的人叫堂客，都是叫“夫人”。

在秀兰的印象里，整个老龙镇，只有一个人可以叫夫人，那就是镇上的蔡婆婆。镇上的老人和文化人，见到蔡婆婆，都恭恭敬敬地叫蔡婆婆“蔡老夫人”，那是一种地位的表现。

刚才进来，药铺的伙计叫小巧“夫人”着实吓了秀兰一跳。

在茶几旁一坐下，旁边马上有长得标致的女孩为小巧和秀兰沏上茶。还没揭开盖子，秀兰便闻到一阵好香好香的味道，直钻进自己的鼻子里。

见小巧一只手端起茶杯，另一只手揭开盖子，慢腾腾、斯斯文文地一小口一小口喝茶，秀兰也有样学样，跟着小巧喝茶。

可秀兰习惯了大口喝茶，她下意识地还是喝了一大口，一下子，烫得她大叫一声：“好烫！”

张韫见小巧的二嫂牛饮，只是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二嫂，慢慢来，不急，要不你等下凉了再喝。”小巧耐心地引导秀兰。

“好，那我等下再喝，我就奇怪了，这么烫的茶，我看你刚才怎么喝得这么起劲呢？”

秀兰哪里知道，品茶就是要趁热，茶凉了，味道也就淡了，无法品到茶的韵味。

“小巧，我看你和上次来，面容简直变了一个人。刚刚伙计说你来了，我到外面迎你，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呢！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皮肤变得又白又嫩的？”

“还不是德泽堂的功劳！”

“德泽堂？”

张韫突然记起，小巧上次来，是自己开了两个方子来抓药。不过当时张韫只是仔细看了那张治腰伤的方子，另外一张只是扫了一眼。

“你开的方子，不但能治疥疮，还能美白肌肤？”搜肠刮肚的张韫，终于想起那个方子似乎是治疗疥疮的。

“嗯，没错。”小巧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我的天，你这么能这么厉害，能开这样的方子。”张韫心里感觉很是可惜，如果自己当时记住那个方子，也可好好钻研一番。

“张掌柜，不说我，说说你吧，不知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呢？”小巧问张韫。

“咳，瞧我这人，见到你，心里太高兴，也就不记得和你说。我用过你开的方子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现在好多了。”

“我觉得不单是方子的作用，最重要的还是你的心态调整好了。”

“但每天晚上用艾叶泡足，确实能让我很快进入睡眠。”

一旁的秀兰，紧张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小巧难道真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怎么还知道给人开方子啊？这也太邪乎了吧！不对，前几天上山时，小巧说她小时候跟着一个老人在山上采过几年药，肯定是那个老人教过她很多。

如果不是的话，小巧怎么能给州县这么大的掌柜开方子呢！这次出来，真是打开眼界。以后回到村里，自己还要对小巧更好，比现在好一百倍！

“张掌柜，你是不是对我刚刚说的美白肌肤方子很感兴趣？”

小巧话锋一转，问张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