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的司机班和安保团队里,不少人眼底闪过敬佩神色。
不愧是革命年代走过来的老兵。
瞧瞧这思想觉悟,令人肃然起敬啊。
“行了,老头子,就嗓门大?就你调门高?”老太太这时开口发话道,“玉瑶坐了这么久的车回来,你少说几句,让她耳根清净一会儿,好好休息一下。”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王援朝、王诤、王诩父子仨在老爷子面前,跟老鼠遇着猫一样不敢有丝毫不规矩。
老爷子在老太太面前,也是一点脾气都不敢有。
在老王家,老太太才是一家之主。
现在一家之主发话了,老爷子低声哼了一下,面上仿佛不情不愿,实则非常火速地闭上嘴,转身向别墅里走去。
一直闷不吭声的杨卫华这时轻轻拍了拍云玉瑶的手背,和气说道:“走,玉瑶,我们进屋,好好休息。”
“好嘞,妈。”云玉瑶甜甜地应了一声,跟着老太太和婆婆进屋。
王诩则留在最后面,向司机班和安保团队道了一声辛苦,又交代许淼自去休息,方才走进别墅。
另一边。
被“赶”出别墅的王援朝和王诤共乘一车,朝信州军区家属院驶去。
“阿诤,老爷子这么做是在保护你,保护小诩,保护这个家,你能明白吗?我希望你心里不要有什么芥蒂。”王援朝坐在副驾驶座上,对正在开车的王诤说道。
“我明白的,爸。”留着典型小平头,脸部线条刚硬,眼神沉静坚定的王诤平静回道,“爷爷说的没错,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你放心吧,爸,我不会多想的。”
顿了一下,王诤语气稍有些复杂说道:“至少爷爷这样做,可以尽可能避免上次那种事情的发生。”
王援朝一听,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上次那种事情还能是什么事情呢。
当然是阿诤碍于战友情,不得不找小诩说回赣省投资的事。
虽说这件事被他和卫华拦了下来,没有让阿诤开口,而是由他们夫妻出面。
那件事却也在阿诤心里扎了一根刺。
都说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任凭你再怎么努力,也休想搬动。
心里扎的刺也是这般,不知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抚平伤疤。
“不说这些了。”王援朝摇摇头,将这些令人不悦的事抛出脑海,提议道,“我们爷俩这几年都一直在各自部队里,也好长时间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你妈肯定留在小诩那里,今晚我下厨整两个菜,我们爷俩好好喝一顿。”
王诤眼角余光瞥了老爸一眼,诧异问道:“爸,你说的什么浑话,想今后一个月都睡沙发吗?”
杨卫华最讨厌王援朝抽烟喝酒,尤其是喝酒。
她早就放下话来,王援朝你要是敢背着我喝酒,你喝一顿酒就睡一个月的沙发,别想进卧室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