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臣司礼监秉笔高时明拜见皇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皇爷!”
高时明虔诚地向崇祯行礼。
他带人撵着一群“肥猪”过来,紧赶慢赶昨日傍晚才到,那群肥硕的藩王真难伺候。
“爱卿辛苦。”
“臣惭愧,臣多谢皇爷!”
“给朕说说,朕那些长辈与宗亲,在京过得怎样吧。”
“遵旨!”
崇祯当初还没出征宣府时,很多离京近的藩王就已赶到京师,后来陆陆续续到齐,仅在班师时于肥猪们面前炫耀了一番武功,除此之外一直未予理睬。
藩王在京的表现虽有所耳闻,不过崇祯并未细问过,这下得了解了解。
“禀皇爷,初期一众王爷大多对皇爷怨声载道,更有甚者背地里辱骂皇爷,仅唐王、周王等少数人无动于衷。
自皇爷从宣府班师后,王爷们变得安分守己,不过惶惶不可终日之意更加明显......”
崇祯心中鄙夷,特么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
“朱由菘呢?”
福王被独门独院囚禁,崇祯不关心他,只是随口问一下朱由崧。
“皇爷...”
那戴罪的朱由菘属于异类,高时明一时语塞。
“但说无妨!”
高时明拱了下手,接着道:
“陛下,朱由菘待人有礼有节,平日除了看书,便是与唐王下棋。
不过据下属禀报,此人应该内心备受煎熬,常常独自一人唉声叹气……”
高时明说了一大堆,崇祯心头已基本有数,摆了摆手:
“朕知道了,把那帮人唤来吧。”
“臣遵旨!”
......
“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多时,一群宗藩来到御前。
二十六个亲王加一个落魄世子,外加一个闲散宗室正支,共计二十八人排成数排。
崇祯第一感觉,就是这帮人无论老幼,绝大多数身形肥硕,一副养尊处优。
众人行的是大礼,崇祯也懒得叫平身,既然那么胖,多跪跪有益健康。
“朕的王府简陋不堪,赶诸位之府邸差远了,恐怕连镇国将军府都赶不上,诸位在信王府过得都还好吧?”
天子轻飘飘说起了开场白。
信王府确实寒酸,连很多普通官员府邸都不如,这句话明显带有调侃意味,也将藩王们狠狠洗刷一通。
“臣等多谢陛下隆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样答复倒也无从挑剔,藩王是养的猪不假,却并不代表是傻瓜。
崇祯没去理会,冷哼一声,继续道:
“我大明国库空虚,广大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早已内外交困!
若朕未作出相应革新,未将流贼打得毫无招架,没有与建奴一战扬国威,恐怕离亡国亡种不远矣!
朕节衣缩食多年,朕的皇后与众妃曾纺纱织布补贴用度,即便朕查抄不少蛀虫,仍仅可供国库最多一年用度。
朕向来奉行节俭,巴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常常为大明夜不能寐,尔等却在地方世享荣华醉生梦死,该情何以堪!”
崇祯语气不善,提到这一茬就深恶痛绝。
“朕让你们从封地过来,听说很多人还极度不满,尔等在京师吃的哪一顿饭不是民脂民膏,朕饿过你们肚子吗?
尔等不思江山社稷,只知贪图享乐,兼并土地草菅人命祸害地方!
祖宗赏那么多金银田产还不知足吗?告诉朕,尔等还要贪到什么时候!”
崇祯越说音量越大,狗屁宗室颐养,害得国家不堪重负,太祖这规矩令人诟病不已,早早为子孙挖好了埋葬大明的深坑。
历代君王无论昏庸与否,面临的压力总比这群肥猪具体,一大帮人白吃白喝还啥都不管,活生生成为压死大明的一根根稻草,由不得让人愤慨心痛。
一席话让厅中落针可闻,藩王们屏住呼吸,谁都不敢乱发言,把头埋得几乎贴在地上。
“秦王何在!”
在场的人崇祯一个不认识,流贼起源于陕西,便依着性子点名。
朱存枢闻言一惊,他没想到天子会直接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