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老师琼斯先生正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分析着南北战争的经济诱因。
他有一个习惯,讲到重点时,总会停下来,扫视着台下每一个学生的脸。
“凯文,凯文。”
阿什莉坐在凯文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不停地小声喊着。
但身边的这个家伙,却像是陷入了深度昏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只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昨晚派对上的酒精,显然还在他身体里作祟。
阿什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讲台上正背过身去写板书的琼斯先生。
她迅速伸出手,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戳了凯文的肋骨两下。
“嗯……”凯文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终于从睡梦中挣扎出来。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写满了宿醉后的迷茫。
“怎么了,阿什莉?”
“你再不醒过来,琼斯先生真的会让你挂科的。”
阿什莉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焦急。
她快速地将刚才老师的“重点发言”复述了一遍。
“他刚刚说了,对于我们学校‘某些’光芒四射的学生运动员们。“
”不要想着他的课只需要最后交一篇论文就可以轻松过关。”
“他说,他要看你们的平时表现来打最终分数。”
“而且,对于‘某些人’而言,平时表现,占总成绩的百分之六十。”
“最后,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阿什莉学着琼斯先生那慢条斯理却又充满威胁的语调。
“有些人,就继续睡吧。睡着睡着,就不用上场打球了。”
凯文听着阿什莉惟妙惟肖的转述,残存的酒意瞬间被吓醒了大半。
他知道,琼斯先生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硬骨头”,从不给体育生任何面子。
他只好强撑着,将自己的身体稍微支起来了一点。
但是,宿醉带来的头痛如同潮水般一阵阵袭来,太阳穴突突直跳,让他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最终,他只能将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臂上,勉强维持着一个“正在听讲”的姿态。
他努力的假装听着课。
眼角的余光,却偶尔会侧头瞥向身边的阿什莉。
……
……
……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艾弗里终于在生物课老师那可以杀人的怒视之下,放弃了继续追问林万盛信封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两人勾肩搭背地朝着餐厅走去。
一想到餐厅,林万盛就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