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脸上涂抹着油彩,正是嬴夜。
他压低声音,用秘法传音入室,语气焦灼:“明日法场我会带人强冲,你只需看准时机……倒下便可。”
云漪没有起身,隔着一层薄薄的窗纸,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洞穿风雨的坚定:“不,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一个所有人都以为该死的病秧子,是怎么笑着,一步一步走到刑台上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抬起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眉心轻轻一点。
一点殷红的朱砂印记一闪而逝,宛如烙印。
恰在此时,远处高耸的钟楼,传来了第一声沉闷的更鼓。
咚——
那声音穿透雨幕,荡开夜色,仿佛不是在报时,而是在为一场即将来临的滔天风暴,敲响了序曲。
夜色更深,城南施粥棚那早已熄了炉火的角落里,一切都沉浸在死寂的黑暗中,仿佛连时间都已凝固,只等待着某个特定刻度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