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早已僵硬的筋骨,心中那份被彻底掌控的绝望感,却没有丝毫减轻。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刑默说道。两位「随行专人」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间里只剩下刑默丶锐牛丶以及一位年轻的侍女。
就在这时,那位丰满的侍女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进来。她在床边的小桌子上,迅速而优雅地布置好了两份精致的早餐——热气腾腾的煎蛋丶烤得金黄的培根,甚至还有一小份水果沙拉。
年轻的侍女也跟着进来,在两人面前各倒了一杯香气浓郁的咖啡。
刑默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像个体贴的主人:「坐吧,锐牛。我们边吃边聊。」
锐牛犹豫着坐下,他看着眼前这份丰盛的早餐,又看了看刑默那张虚伪的笑脸,心中的戒备提到了最高点。「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展示完了。你现在要跟我共进早餐的目的何在?想要看我摇尾乞怜吗?」
「我只是想要跟你厘清一些问题。」刑默拿起刀叉,优雅地切着煎蛋,「刚刚为了让你加深印象,用了比较激烈的方式传递讯息给你。我怕你……会一直处於错误的理解,没能真的理解我的意思。」
锐牛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那苦涩的温暖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都知道了。一句话的结论就是:我无路可走,只有选择加入丶或是被加入的选项。但是你们并不急着要求我表态,给我时间下定决心,因为我那最主要的『读档』能力,已经实质在桃花源的掌握之中了。」
「啪丶啪丶啪。」
刑默放下刀叉,轻轻地鼓了鼓掌。「你说的完全正确。」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你还没理解我的重点。」
他微微前倾,那双彷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死死地锁定着锐牛:
「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觉得……『被羞辱』了?」
这个问题,像一根烧红的针,猛地刺进锐牛的神经。「你这个加害者!」锐牛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你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我可以理解你的情绪。」刑默的语气平静,「但是你仔细想想。你之所以会觉得被羞辱丶被玩弄,是因为在那之前,我跟你交谈的过程中,你感觉你被我逼得无路可走,你别无选择,你被我全面辗压丶全面封杀。而且你是真的感到满满的无力感,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应对方法。」
「在这样的条件下,」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你躺在床上手脚被绑,被迫射精。你觉得连射精的控制权都被剥夺了,而且是一而再丶再而三地被剥夺。所以你觉得窝囊,觉得羞辱。」
「你明明很清楚!」锐牛没好气地低吼。
「我们分两个部分讨论吧。」刑默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个部分是,我跟你说明你现在的处境,你发现你可走的路被我全面堵死,而且得知你如果对我丶弓董或是桃花源不利丶对抗或是使手段,都会受到不可承受的惩罚。」
「我问你,」他直视着锐牛的眼睛,「你是希望我先跟你说清楚,还是让你像个傻子一样去一一尝试,然後一次次地碰壁,最後得到我与弓董因愤怒而指示的更加残酷的惩罚?」
锐牛的呼吸一滞。他不得不承认,刑默的话击中了他。
「……我应该,」锐牛艰难地开口,「还是希望先被告知。」
「那不就得了?」刑默摊开手,脸上露出一个「你看吧」的表情,「你可以生气自己的无能,你可以生气我的思虑太过全面,你甚至可以生气那个未来可能会惩罚你的执行者。但是,你认为那个主动将所有资讯都告诉你,避免你陷入真正绝境的我……是在『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