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并未第一时间询问姜望的来意，反而是先开导起凤玄来。

    凤玄拥有远超同族的真凤血脉，这对于整个族群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族中甚至早已开始暗中为凤玄物色合适的道侣，以期他能早日诞下子嗣，将这份强大的二代血脉传承下去。

    这关乎族群未来的兴衰。

    凤玄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沉默不语，并未给出回应。

    长老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何尝不知道，凤玄是渴望能更好地融入族群，被族人们真心接纳，所以才会主动去做那么多事情，甚至有些急于证明自己。

    这份心思，他看得明白。

    “人族的小家伙。”

    长老的目光，终于转向了一旁的姜望。

    那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力量。

    “你叫姜望。”

    他缓缓开口。

    “真凤一族族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外人踏足了。”

    “而你，不仅是进来了，还一进来，就狠狠打了我们真凤一族的脸面。”

    “这般情况，自我执掌族内事务以来，尚属首次。”

    “即便是当年凤玄的父亲，也未曾真正踏入过此地。”

    长老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听不出任何问责的意思。

    “正是晚辈。”

    姜望不卑不亢地回应。

    他抬眼看向长老，脸上并无惧色，反而带着一丝审视。

    “真凤一族的长老，实力深不可测，气度非凡，确是名不虚传。”

    他话锋随即一转。

    “只是不知为何，您座下的其他族人，似乎……欠缺了些许涵养？”

    此言一出，连一旁的凤玄都忍不住眼皮跳了跳。

    这家伙，胆子也太肥了！

    在长老面前，居然还敢如此直言不讳，甚至当面点评起真凤族人的不是！

    这份胆魄，实在是……

    长老闻言，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随即化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族群避世多年，固守一隅，难免会养出一些坐井观天目中无人之辈。”

    “此乃通病，非我一族之过。”

    他并未动怒，反而坦然承认了族中存在的问题。

    “你的名号，老夫倒也并非第一次听闻。”

    “身负人族圣体，千古难现。观你气息，竟又融合了上古龙凤之躯……这等造化，属实惊人。”

    长老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看到姜望体内潜藏的力量本源。

    “说吧。”

    他直接切入正题。

    “你不远万里，来到我这与世隔绝的神兽界，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