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只想起了一部分……我盖着盖头被人扶着拜了堂。然后我那新婚丈夫竟然在新婚夜要杀我,我被逼的跳了河,被朱鹏飞救了下来,他又将我送到了苏家。
至于其他的,我还是没有想起来。”
韶华有些委屈,说的却都是实话。
她依然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也没有想起记忆中那个好看的新婚丈夫为什么要逼死自己。
韶华同样紧张,满心的担忧。这些日子的相处,韶华很贪恋在苏亦安这里的这份安心。
苏家的围墙内,琐碎的小事对韶华来讲,有种难以言明的安全感。再加上苏亦安的维护,她实在是害怕苏亦安会嫌弃她,将她赶出去。
她丢失的那部分记忆是血腥的,是混乱可怕的。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一个坏人,她担心自己的存在会给苏家带来麻烦。
攫住她的是不安和对未来的不确定,韶华用力地近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与苏亦安对视。
“现在不是没事了么?!?不要害怕了。这世间,除了生死其他的都不算什么的。”
苏亦安叹息着,目光温柔又坚定。
摇摇曳曳的烛火照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的影子纠缠在一起。
她怕他赶她走,他怕她离开。两人心照不宣,却谁都没有明说。
再次睁开眼,韶华还没来得及收起眼底的迷茫与脆弱,她缓缓地抬头望向苏亦安,原来他只是以为她是在因为劫后余生才引起的恐慌。
是啊,对于常年病弱、朝不保夕的苏亦安来讲,确实除了生死没什么别的事。
她现在还活着,就很好了。
“谢谢你,你真好。”
韶华靠在床头,感谢着苏亦安的温柔与包容。
更多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敲门声打断。
苏夫人来了,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云舒。
云舒的手里端着一盘子补品,看上去乖顺无比。
“母亲。”
苏亦安起身,见苏夫人来了,便点头示意。
苏夫人先是看了看了苏亦安,随后目光落在韶华身上。
韶华依旧是喊苏夫人一声夫人,那声母亲她是如何都无法叫出口的。
“少夫人,这是夫人特意让人炖的燕窝,您趁热喝,压压惊。”
云舒将那补品放在桌子上,言语间恭敬的和只有她与韶华在的时候判若两人。
韶华看了眼燕窝,并没有顺从的喝了。
苏夫人见状倒是也没有责怪她,反倒是语气平淡的开口数落起来:
“今日池塘边的事,我听说了。虽说二房家的那小子是初于救人心切,可众目睽睽之下,你二人衣衫尽湿,肌肤相亲。终究是有损清誉,失了体统。”
苏夫人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