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因之连元皇后都没有想得到,刚及笄半年的元慕,竟已并非完璧。
帝王的盛怒,让当时如日中天的元家都不敢再妄为。
元慕成了第一个被献进宫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如今距离那慌乱的一夜已经快要两年,但那个率先给元慕破身的人,无疑仍是皇帝心里的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那时刚即位不久,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应当怎样都想不到,新婚后触碰的第一个女人,竟早已被人夺了贞洁。
所以这些年来,整个皇宫守卫最森严的就是清宁宫。
没有皇帝的准许,元慕连宫门都踏不出去半步。
她水性杨花,不自珍自爱,这就是她应得的惩诫。
然而元慕入宫快要两年,至今仍然无所出。
不久前元皇后主动向皇帝提出,等到明年春天进行选秀。
但选秀是选秀。太子是太子。
新人入宫后,还要不要元慕继续代替皇后生子?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皇帝离京前夕的事。
明年要不要选秀,元慕不知道。
他们围绕她的存在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元慕更加不知晓。
而这也不是她所能够插手的。
元慕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旁人对她的命运进行处置。
一如她此刻只能候在偏殿里一样。
茶水滚烫,但除却初时的疼痛过后,渐渐地麻木起来。
元慕靠坐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的落雪,就那样无声息地等了许久。
但直到正午时分,也没有人传唤她过去。
悠扬的丝竹声响起时,侍女叩响了偏殿的门,元慕才知道元皇后忘记她的事了。
“您……要不先回宫吧?”侍女犹豫地说道,“娘娘那边已经开了宴,恐怕要些时候才会结束。”
白白苦等多时,元慕脸上却一丝怨色也没有。
她垂着眸,雪颜皎白:“有劳了。”
备好轿辇后,那侍女就送元慕离开。
就连偏殿外间值守的内侍,都不禁感叹:“昭仪娘娘脾气真是好。”
侍女倒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
元慕回到宫中时,已经是正午。
她常年待在宫里,苍白的手背上,那抹红痕格外得灼人眼目。
“娘娘!您的手……”侍女骇然一惊,还以为她是受人刁难,急忙就要请太医过来。
但元慕摆了摆手,只是轻声说道:“水洒了而已。”
语罢,她便走进内殿,更衣睡去。
侍女急急地追进去,见元慕阖眸闭目也没敢再说什么,只是叫人拿来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她烫红的手背上。
将要傍晚的时候,元慕才醒过来。
这也不是因为睡足了,而是因为皇后那边又遣人过来,叫她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