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3 / 6)

;  五岁那年,祖母离世。

    元慕至今都记得,在葬礼结束,将她送上前去庄子的马车时,父亲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眉眼间却是那样轻快。

    身边是一众姬妾,莺环燕绕。

    那时候他正是风流得志的年岁,身着孝衣也分外出挑,有文人言说:郎绝独艳。

    都是很旧的事了。

    元慕面对父亲时,都不定会想起来。

    但听到元皇后的这声“阿洛”,旧时的记忆复苏了少许。

    情绪倒是没什么情绪。

    元慕只是恍然想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

    她奇异地,没有如术士说得那样早殇。

    元慕福身行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她望向元皇后的目光很平静,但元皇后看向元慕时的神情就没那般自然了。

    皇帝一身玄色的长袍,袖间是深金色的龙纹。

    这不是常服,分明是面见朝臣时才会穿的正装。

    清早的朝会不顺,到议事的内殿后,又商议许久仍没有个定论。

    皇帝离席时面带不虞,殿堂中的重臣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

    元皇后闻信时,只想到跟元慕说过话后,赶快去皇帝那边。

    他动了怒,这时候身边最是须要人。

    最好是朵温婉解意的解语花。

    元皇后怎么也没能想到,皇帝竟会在元慕这边,而且两人不知道共处了多久。

    元慕是她亲手推向皇帝怀里的。

    生育劳苦,风险又大。

    高门大户常有这样的事。

    靠血脉相连的妹妹侄女,来诞育子嗣。

    元皇后自幼体弱多病,更不敢冒这个风险。

    她当然知道皇帝和元慕会亲近,但直面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这样亲密,对她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元皇后气血上涌,只觉得怒意要冲至眉心。

    可瞧见皇帝疏冷寡淡的神色时,她快到嘴边的话语,全都咽了下去。

    皇帝携着元慕落座。

    他执起杯盏递给元慕,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元慕抬起手腕,接过杯盏。

    元皇后知道这时候她该看向皇帝,可她的视线无法从元慕腕间的红痕上移开。

    那种痕印,一定是被男人掐出来的。

    在她燥候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元皇后忍不住地这样想。

    但在皇帝的面前,她不能表露出分毫。

    “妹妹病了多日,”元皇后巧笑倩焉,“臣妾只是想来看看妹妹,要是知道您在,臣妾就明日再过来了。”

    她在人前倨傲尊贵。

    可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