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光从屋顶破缝倾泄,灰尘在光中乱舞,黄土砌成的墙壁混杂着谷皮,军屯十年便为农,她看着这一切,便不再提夜不收银钱的事。 只问道:“为何不换粟米?” 翦里长接话道:“一石粟米产地二百九十钱,京师三百钱,到我们这边郡需要四百钱,沈将军费尽心思也只能筹到黍米,根本就没有粟米。” “县里发的粮呢?” 另有人接话,“老爷们只说今年没余粮,等来年开春和种子一起发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