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连日的克制......终究一败涂地!(2 / 3)

着竹影的屏风,便是她特意赠你的贺礼。”

自诩清高、视她这等贱籍为泥尘的宋常在,竟会主动送礼?

水仙心有疑虑,并不想收下。

“宋常在有心了,我那西配殿狭小逼仄,日光昏暗,若是将宋常在的珍贵墨宝摆进去,不是可惜了如此优秀的作品?”

她话音未落,便被宋常在略显急促的声音打断:“水仙妹妹莫要推辞!这屏风并非你独有,我与贵妃娘娘也各得了一架。”

她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目光微微闪躲。

“是啊,”易妃一边轻抚屏风锦缎的画面,语气带着一宫主位特有的威仪:

“瞧这牡丹雍容,竹影清雅,既显吉祥,又不失风骨。”

易妃轻笑一声,“依本宫看,宋妹妹这屏风送得正是时候。前些日子长信宫出了刁奴,闹得鸡犬不宁。这三幅屏风,便当是除旧布新,昭示我长信宫从此上下谨言慎行,恪守宫规,以礼立身,方得长久。”

她目光缓缓扫过院中众人,带着无声的压迫。

一宫主位发话,无人敢不应承。水仙、宋常在及满院宫人皆垂首应“是”。

众人又在院中围着那三幅屏风虚情假意地赏玩了小半个时辰,说了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方才各自散去。

易妃下令,三幅屏风必须摆在各人宫室最显眼处。

西配殿内,烛火通明。

水仙将那幅竹影屏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查验了数遍。画是瘦竹几竿,锦缎薄透,实心的木架,敲击之下也并无夹层异响。

山茶被杖毙后,内务府新拨来的小宫女银珠伺候在侧。小丫头刚满十五,眉眼间尚存着未经世事的天真烂漫。

“银珠,你觉得这屏风有什么古怪吗?”

水仙侧首,低声问她。

银珠绕着屏风转了几圈,大眼睛扑闪着,最后肯定地摇头:“回小主,奴婢瞧着就是个顶好看的屏风呀,这锦缎薄得都透光呢。”

她指着屏风一角,双丫髻上的碧色十分清新,“您瞧这竹叶,画得多绿多精神呀!”

水仙心中疑虑未消,但反复查验确实未见端倪。指尖拂过冰凉坚硬的檀木边框,一丝寒意沁入。

她绝不信易妃与宋常在会安什么好心。

然易妃以主位之尊强令摆放,她若丢弃,便是明着违逆,授人以柄。

“银珠,将这屏风搬到不起眼的地方去。”

权衡之下,只得如此吩咐。

“是。”

银珠应得恭谨,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另一名宫女合力,将那幅描绘着竹影摇曳的屏风,抬到了内室靠墙的一张酸枝木长桌之后。

桌案上,一盆兰草青翠欲滴,恰好挡在了屏风前方。烛台上烛火轻跳,被拉长的烛影,沉沉地覆盖在屏风之上,凭添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凉与诡谲之意。

烛泪无声滚落,在鎏金烛台上悄然堆积......

......

翌日,辰时刚过,昭衡帝的御撵停在了长信宫门前。

以易妃为首,水仙与宋常在跟随其后,早已恭候在院中。见帝王踏入宫门,众人齐齐俯身行礼。

昭衡帝声音温润,目光却径直越过众人,落在水仙身上。

他上前一步,当着易妃与宋常在的面,无比自然地牵起水仙的手,温言道:“随朕去用膳。”

言罢,便携着她径直往西配殿行去。

两人身后,易妃与宋常在微微屈膝。

“恭送皇上。”

她们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有那精心描画的妆容和身上特意熏染的香气,无声诉说着她们为这短暂一面所耗费的心力。

在西配殿的桌上,早已备好了从御膳房送来的餐食。

各色精致早点摆了一桌,水仙先是站在昭衡帝身边伺候布菜,没过多昭衡帝就嫌她离得远,手臂一伸,便将人拽到身侧坐下。

银珠连忙上前,执了银筷为两位主子分别布膳。

“清晨便见如此姝色,朕心甚悦。”

昭衡帝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柔荑,指腹摩挲着那细腻滑软的肌肤,只觉柔弱无骨。

昨夜被丽贵妃打断的绮念再次翻涌,尤其忆起她附耳低语的那句“茜色小衣”,眼前仿佛已映出她冰肌玉骨、茜色轻掩的曼妙身姿,半遮半露,引人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