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庭抗礼,瓜分帝王对温常在宠爱的存在!
水仙闭上眼,脑海里飞速掠过一张张后宫妃嫔的脸。
最终,她的心中浮现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水仙睁开眼睛,俯身在银珠耳畔低语......
......
几日后,永乐宫。
宫门打开后,一道高挑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拓跋常在。
她并未像其他妃嫔那般穿着繁复累赘的宫装,而是一身改良过的,便于行动的窄袖束腰锦袍。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发式,她并未梳着宫中常见的发髻,而是将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编成了数条粗亮的发辫,发辫间巧妙地缠绕着色彩鲜艳的彩绳。
整个人如同一株在春日里肆意生长的野玫瑰,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和一种与这深宫格格不入的自由气息。
拓跋常在走到殿中,按照规矩行了个礼,动作干脆利落。
“妾身拓跋氏,参见瑾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水仙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示意她落座:“妹妹不必多礼,快坐。银珠,把前儿皇上赏的草原奶茶煮上,给拓跋常在尝尝正不正宗。”
拓跋常在眼睛一亮:“多谢娘娘!妾身还真有些想念家乡的味道了。”
她爽快地坐下,姿态依旧放松。
银珠应声退下,很快端着一个精致的银壶和两个银碗进来。壶嘴袅袅冒着热气,带着浓郁的奶香和茶香。
银珠走到拓跋常在身边,小心地提起银壶,作势要往她面前的银碗里倒。
然而,就在倾倒的瞬间,银珠的手腕似乎不小心一抖,滚烫的奶茶竟直直泼洒出来,大半浇在了拓跋常在的锦袍袖子上!
“啊呀!”拓跋常在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衣袖,脸上满是惊讶。
她下意识地甩了甩手,似乎被烫了一下,但眉头只是微蹙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发作。
水仙垂眸审视着拓跋常在的反应。
她只看到了惊讶,却没看到拓跋常在对银珠流露任何鄙夷或是厌恶。
水仙眸光轻闪,突然一拍桌案,斥责道:“混账东西!”
她怒斥道:“连倒奶茶都倒不好,本宫要你何用?!惊扰了常在,你十条贱命也赔不起!”
水仙指着银珠,厉声喝道,“来人!将这蠢笨的奴才拖出去,杖责二十!”
银珠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殿外宫人应声就要进来拿人。
“且慢!”
拓跋常在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她上前一步,拦在了银珠身前,眉头紧锁:
“瑾妃娘娘息怒!银珠姑娘并非有意,不过是失手打翻了奶茶,人之常情罢了!一件衣裳,换洗便是,何至于要动如此重刑?”
她的语气坦荡直接,丝毫不怕触怒高位的水仙。
水仙微微挑眉,冷嗤一声:“拓跋常在心地纯善,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奴才就是奴才,生来就是伺候主子的。别说杖责,便是要了她的性命,也不过是主子一句话的事。”
拓跋常在闻言,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强烈的不认同!
“娘娘此言差矣!做错了事,可以教导,可以弥补,怎能动辄就要人性命?这......这太残忍了!”
她的目光里透着失望:“妾身入宫以来,见娘娘待人温和有礼,原以为娘娘是宫中少有的明理之人。没想到......”
拓跋常在失望地摇了摇头,“竟是这般......欺下媚上之辈!既如此,妾身告退,不敢再叨扰娘娘!”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竟是半点情面也不留。
“常在留步!”银珠连忙出声,面上再无惶恐。
“拓跋妹妹且慢。”
水仙的声音同时响起,相较于之前的针锋相对温和许多。
拓跋常在脚步顿住,疑惑地回头。
水仙对银珠使了个眼色:“去拿本宫那套新做的、尚未上身的宫装来,给拓跋常在换上。”
她随即看向一脸不解的拓跋常在,脸上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容:
“妹妹心直口快,性情如烈火,果然名不虚传。方才......是本宫的不是,让妹妹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