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门。
“开门!你有种做贼你没种开门吗?看老娘今天不撕烂你的脸!”
就在她骂得口干舌燥,准备让身后两个高大宫女强行撞门时,“吱呀”一声,那扇破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水仙就站在门内,身上穿着素净的棉衣,头发简单地挽着。
她的目光里,带着居高临下的冰冷,静静地看着门外状若疯妇的包晓槐。
她什么都没有说,然而眼底的冷讽,却愣是让包晓槐的骂声卡在了喉头。
见包晓槐终于安静了,水仙才终于开口。
她声音不大,却能穿透这冷冬的寒气传到冷宫门外。
“骂够了?”
她语气平淡,带着一种懒得再周旋的厌烦。
“是丽嫔让你来的吧?”
听见丽嫔两个字,包晓槐瞳孔猛地一缩。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你……你胡说什么!什么丽嫔!我……”
水仙嗤笑一声,打断她的色厉内荏。
“这般卖力地替她当咬人的狗,她许了你什么好处?是金银钱财?还是……将来有机会离开这冷宫的许诺?”
包晓槐似是被她说中心中所想,一下子不吱声起来。
见她如此反应,水仙眼中的讥讽更甚:“蠢货。”
“你竟然相信丽嫔的承诺,真是......愚蠢至极!”
包晓槐看水仙极尽讽刺,她下意识就不想输。
“你个贱人知道什么!”
包晓槐梗着脖子道:“那都是我与丽嫔的事情,轮得着你说三道四!”
她向来外强中干,此时越是心虚,说话的声音便越是大。
水仙轻瞥了一眼冷宫门口的方向,门外总是有巡逻的守卫,恰好她所住的地方距离门口不远。
水仙知道,无论是她的话还是包晓槐的话,都已经传到了冷宫门外。
她看着一脸愠怒的包晓槐,轻飘飘地加了码。
“与虎谋皮,你可真是不怕用过则弃,甚至......”
水仙缓步下了台阶,走到了一脸惊惧的包晓槐身旁。
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了四个字:“......杀人灭口。”
距离很近,水仙能看到包晓槐骤然煞白的脸色。
水仙见效果达到了,她便稍微后退了几步,与包晓槐拉开了距离。
“我与丽嫔打过的交道可比你多上许多,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完,水仙便毫不留恋地转身回了自己的宫室里关上了殿门。
关门的刹那,她注意到对面的厢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有个年龄很大的婆子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那婆子年龄很大,已进耄耋之年,一双混浊的眼睛看过来,似古井无波。
水仙静静关上了门,阻断了对方的视线。
——
不久后,昭阳宫里。
丽嫔得到了心腹的汇报,当她听到包晓槐就站在冷宫院子里,水灵灵地承认了与她交往甚密后,丽嫔差点吐血。
“蠢货!”
她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心腹宫女守在丽嫔身边,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包晓槐的侍女还问奴婢......娘娘您是否事成之后就杀人灭口?”
她不比早早就在丽嫔身边伺候的芳菲,摸不清丽嫔的脾性,说话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丽嫔当场将手里的手炉丢了出去,那手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里面的炭打着滚掉了出来,弄脏了地面。
守在她身旁的心腹显然还没习惯她的脾气,被她吓得身子猛然一抖。
丽嫔注意到,一阵凌厉的眼风就朝着宫女扫了过来。
“怎么?对本宫有什么意见?!”
宫女连忙道:“不敢,奴婢不敢。”
她边说着,边给丽嫔道歉,当场就双膝跪地,看着极为卑微。
丽嫔看了,愈发觉得生气。
这婢女如此失态,倒显得她脾气多么暴躁一般!
丽嫔不免想起了芳菲,还是芳菲那个奴才好用......
眼前这个......勉强用吧。
她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