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
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水仙如今的身体真的不行了。
她最能感受到,自己这次的有孕仿佛从里到外地掏空自己。
别看她如今面色还不算特别灰败,但身体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尾声。
祭台子眼,却不敢泄露分毫,生怕让阿娜心有防备。
阿娜的舞蹈越来越快,吟唱声也越来越高亢。
她一步步靠近水仙,手中的雕刻腿骨法杖在夕阳余晖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就在她举起法器,看似要为水仙祈福的重要时刻。
实则手腕微动,即将趁着接近水仙的这一刻,以绚烂的手势掩饰藏于指尖的一根极细的银针。
那针上涂有剧毒,只要一刺便可致命!
孙芝姑早已试验过多次,这银针的细度可以使疼痛感降到最低,也许直到水仙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一根针害死......
银光一闪,就在这关键的时刻,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突然从祭坛阴影处窜出!
小理子动作快如闪电,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他已精准地扣住了阿娜的手腕,用力一拧!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阿娜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藏在指尖的银针更是脱手飞出,在暗卫的“护驾”声中,掉落在地上,在黄昏下泛起黑色的荧光。
那是涂在上面的剧毒,看起来十分的不正常。
“护驾!”
冯顺祥一边喊着,一边往台子上冲去。
侍卫瞬间涌上,将试图挣扎的阿娜死死按住。
“啊!”
台下观望的宫人发出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这位从南疆而来的大师竟是刺客!
昭衡帝最先检查水仙的周身,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或是暗算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让听露等人护好水仙,然后大步上前亲自审问孙芝姑。
“狗胆包天的奴才......说!是谁指使你行刺贵妃?!”
孙芝姑手腕以一个常人难以达到的角度翻折,她疼得浑身哆嗦,嘴唇都在颤抖,却还试图狡辩。
“皇上……民妇冤枉,只是仪式……”
昭衡帝冷笑打断,猛地一挥手。
冯顺祥立刻上前,将听露查到的证据:老宫人的证词、密信的副本,特别是她儿子在刘家庄子的任职记录,一一呈上,并高声宣读。
在听到自己的儿子都被牵连其中的时候,孙芝姑的脸色终于变了,整个人因恐惧而颤抖起来。
刚才还英勇的仿佛要挺过一切刑罚,誓死不开口的孙芝姑,如今却颓然倒地,涩然地开口。
“是......是皇后,一切的计划都是皇后拟定,为的,就是让我杀......杀死瑾贵妃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她愿意说,只要能放过她的儿子!
这时,水仙在银珠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前几步。
她看着瘫在地上的孙芝姑,声音不高,却能让四周的宫人听清。
“原来如此……皇后娘娘,就如此容不下我与腹中皇儿吗?”
水仙脸色苍白,身子一晃似是受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打击。
“皇后娘娘竟要假借治病之名,行此毒杀本宫之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所有围在四周宫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震惊,还有难以置信,围绕在观星台附近的窃窃私语声瞬间响起。
舆论,瞬间倒戈!
昭衡帝心怒不可遏,他环视众人,声音沉痛而决绝。
“毒妇刘氏,身为中宫,不思贤德,竟构陷妃嫔,谋害皇嗣......”
“如今更是胆大包天,指派刺客!其心可诛,其罪当废!”
他转向水仙,眼神坚定,是彻底的袒护之意。
“仙儿,朕这就带你去坤宁宫,与那毒妇当面对质!”
“摆驾坤宁宫!”
昭衡帝一声令下,携着水仙便要起程。
胜利似乎在望,所有矛盾都汇集于坤宁宫一点,只待最后的雷霆一击。
然而,就在这即将扳倒皇后的时候。
水仙猛地一阵剧烈咳嗽,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却止不住那汹涌而上的腥甜!
“噗——”
一大口乌黑粘稠的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