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闻名,安保级别极高。她审视地看了看龙胆草,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的林晚,再看了看九里香递过来的、厚厚一叠印着“磐石”LOGO的转移文件、医疗记录和授权书,最终点了点头:“我们会核实。林小姐,鉴于你目前状态,暂时可以离开警员视线,但必须保证通讯畅通,随时配合调查。”
龙胆草没再回应,只是手臂微微用力,将几乎失去意识的林晚半扶半带地转向门口。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生硬,但那支撑的力量却是真实的,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不会坍塌的依靠。
九里香留下与女警交接文件,龙胆草则带着林晚,走出了充满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医院大楼。
停车场里,那辆线条冷硬、如同移动堡垒的黑色宾利慕尚安静地停着,像一头蛰伏的猛兽。司机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吹在林晚汗湿的脸上,让她打了个寒噤,混沌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丝丝。她茫然地看着眼前奢华冰冷的庞然大物,脚步迟疑。刚才监控室里那短暂的支撑感消失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对眼前这个男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龙胆草没有给她犹豫的时间。他几乎是带着一点强硬的力道,将她塞进了宽敞温暖的后座。车门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和窥探的目光,也隔绝了林晚最后一丝逃离的可能。皮革和檀木混合的冷冽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属于龙胆草的、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无处不在。
引擎发出低沉浑厚的启动声,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
车厢内死寂。只有空调系统送出微弱的暖风声。
林晚蜷缩在宽大座椅的一角,身体僵硬,双手紧紧攥着自己廉价外套的下摆,指节泛白。她不敢看身旁的龙胆草,只能将视线死死钉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上。城市的霓虹在她空洞的眼底拉成模糊扭曲的光带,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人生。
愤怒和质问堵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面对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她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她偷了他的核心机密,他救了她母亲的命。这巨大的、荒谬的恩仇像沉重的枷锁,勒得她几乎窒息。她该恨他?还是该谢他?或者,只是更深地恐惧他下一步的动作?
时间在死寂中流逝。车子没有驶向林晚熟悉的、任何属于她的地方,而是朝着城市最核心、最昂贵的区域疾驰。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逐渐取代了烟火气,反射着冰冷月光的玻璃幕墙如同巨大的冰凌,森然耸立。
最终,宾利驶入一个闹中取静的顶级公寓区,穿过森严的岗哨和幽静的园林,停在一栋高耸入云的玻璃塔楼下。这里是城市绝对的财富与权力之巅。
“下车。”龙胆草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晚像一具提线木偶,机械地跟着他下车,走进金碧辉煌却冰冷空旷的大堂。高速电梯无声地攀升,数字飞快跳动。失重感让她本就虚弱的胃部一阵翻搅。
“叮。”
顶层到了。电梯门无声滑开。
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奢华气息,而是一种极致的空旷、冰冷与秩序。巨大的落地窗将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毫无保留地框了进来,如同俯瞰众生的神祇视角。空间开阔得惊人,线条硬朗简洁的黑白灰色调主宰了一切,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反射着冷冽的光。没有多余的装饰,没有生活的烟火气,只有几件线条冷硬的意大利顶级家具,像冰冷的艺术品一样摆放在精确的位置。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雪松的味道,冷冽,纯粹,如同龙胆草本人。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