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秦川的四周，还围绕着数十个百花门弟子。

    她们一个个拿着法宝，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因为敢上前的，如今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秦川目光无喜无悲从场上扫过，最后停留在最前方的柳素华身上。

    以及，她身后的那个李妍。

    脚步轻抬，然后落下，如此前进三步。

    唯有低沉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山门处飘荡。

    三步落下，秦川抬起头，凝望着柳素华，淡淡道：“你不是说我不敢来吗，现在…我秦川来了！”

    平淡简单的话语，缓缓回荡在山......

    命运长河之上，风雪呼啸，天地苍茫。

    林尘三人彻底消失在命运长河之中，三界众生皆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经历了一次无声的蜕变。

    风雪不再凛冽，而是带着一丝柔和，天地不再沉寂，而是多了一分自由。

    命运，真的自由了。

    然而，在命运长河的最深处，一道微弱的波动悄然浮现。

    那是一道极为细微的涟漪，却在整个命运长河之中缓缓扩散开来，仿佛某种沉睡已久的存在，正在缓缓苏醒。

    混沌深处，一片死寂。

    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因果，甚至连命运本身都不复存在。

    但就在这片虚无之中，三道微弱的气息缓缓凝聚，仿佛从无尽的沉眠中苏醒。

    “我们……还活着？”玄璃的声音轻柔而微弱，仿佛连她自己都不确定。

    林尘缓缓睁开眼，四周依旧是无尽的混沌，但这一次，他们并未彻底消散。

    “我们……没有被命运抹去。”林尘低语，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或许，命运的源头，并未真正将我们终结。”

    那道身影亦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命运的代价……我们真的承受了吗？”

    三人沉默。

    他们记得那道命符的破碎，记得那道命轮的降临，也记得自己在最后一刻选择超脱，选择彻底脱离三界，脱离因果，脱离一切。

    但他们依旧存在。

    “也许……命运并非无所不能。”玄璃轻声道，“也许，我们依旧在命运之中，只是……命运已经不再是命运。”

    林尘缓缓闭上眼，感知着四周的混沌。

    他体内的命纹已经不再受任何规则束缚，而是化作一道道自由流转的光点，在他体内游走，仿佛在寻找新的归宿。

    “命纹……还在。”林尘缓缓睁开眼，目光坚定，“命运的规则已经破碎，但我们的命纹依旧存在。”

    “这意味着什么？”那道身影问道。

    “这意味着……我们还有机会。”林尘低声道，“命运的源头并未真正将我们终结，我们依旧存在，依旧拥有重塑命运的可能。”

    玄璃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你是说……我们还能回去？”

    林尘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或许吧。但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回去？”

    混沌之中，没有方向，没有出口，甚至连时间的流动都已停滞。

    他们被困在这片虚无之中，无法感知三界的存在，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