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之前看到自己右手图腾的那几眼，秦川岂能看不到。

    这正是他计划所在。

    于两个月前踏入乌达部前，就已经想好的身份。

    千雪家族后裔！

    因秦川的手背上，存在变异寒冰蟾的图腾。

    此图腾与寒冰蟾相似，不懂之人很难分辨清楚。

    虽说在西域，以蟾蜍为图腾的部落不少，可当显露司命天赋时。

    秦川相信，一定会让人产生一些他所希望的联想。

    之前的青灵祭司，显然就已在脑海中，出现了这样的联想。

    青灵祭司略一思索，看向夏江，他不需要......

    秦川的身影在光雨中渐渐淡去，仿佛与那亿万洒落的“同心丸”融为一体。他的意识并未消散，而是如细流汇入江海，悄然渗透进每一个世界的缝隙之中。他不再是一个具象的存在，而是一种共鸣、一种回响、一种潜藏于人心深处的微光。

    而在归元城最高处的问心台上，千雪雅仰望着天空仍未散尽的余晖，手中银枪轻轻垂地，发出一声低鸣。她知道，他走了，却又无处不在。

    “你说，他会回来吗？”白梦站在她身旁，手中竹简已空白一片，墨迹自行消褪，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

    千雪雅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里，一座新立的共命碑静静矗立，碑前已有孩童跪坐，指尖轻触石面，眼中流下无声的泪。

    “他从没真正离开过。”她终于开口，“只要还有人愿意说‘我可以帮你’，他就还在。”

    与此同时，在宇宙极北的一片死寂星域，一颗濒临熄灭的星辰忽然颤动。那里曾是远古大战的遗迹，整片星河被封印千年，连时间都近乎凝固。可就在“同心丸”的光辉洒至此地时，一道微弱的心跳声响起。

    青铜门。

    它依旧半掩着，裂缝中的黑莲心脏仍在缓慢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引动周围虚空泛起涟漪。忽然，一缕黑焰自星空深处飞来，轻轻融入那颗心脏之中。

    刹那间，黑莲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幽光，九瓣莲叶缓缓舒展，竟生出一丝温热。

    “归了。”一个声音低语，不知来自何处，又似无所不在。

    而在另一端的世界??玄渊界。

    曾经崩塌的大地早已复苏，新生的城市依山而建，街道上行人往来，孩童嬉笑。那座曾由黑袍秦川伫立的断崖之上，如今立起了一座双影雕像：两个身影相拥，一个披白袍，一个着黑衣，面容相同，却神情各异。人们称其为“归心像”，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有人前来祭拜，献上一朵白莲与一朵黑昙花。

    一名老者牵着孙儿路过，孩子指着雕像问：“爷爷，他们是谁？”

    老者沉默片刻，道：“他们是同一个人。一个选择了希望，一个差点选择了毁灭。但最后，他们都学会了原谅自己。”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跑上前去，从怀中掏出一块糖，放在雕像脚下。

    “给你们吃。”他笑着说，“妈妈说，分享能让心里不那么疼。”

    这一幕，若让秦川看见，定会眼眶发热。

    因为他一直相信：真正的救赎，不是斩尽杀绝，而是理解与接纳；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蹲下来，握住那只颤抖的手，说一句：“我懂你。”

    此刻，在某个不起眼的小世界里，一场瘟疫正在蔓延。村庄接连沦陷，尸横遍野，连医者也纷纷倒下。最后一座尚存生机的村落中，一位少女跪在祠堂前，双手合十，泪水滴落在香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