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边都有异妖,此刻这些异妖都露出凶芒,死死盯着乌斗部的三人。
在双方之间,还有一个闪烁幽光的网,此刻网中有一条全身乌黑的小蛇。
此蛇在网中昏迷,一动不动。
“这条铁环蛇是我们先发现,并且付出了一些代价,才将它擒住,你们凭什么抢夺!”
乌姗银牙一咬,大声开口。
乌斗部的那位青年,冷笑一声,看都不看乌达部的七八个人,直接走向黑网处。
他右手抬起一抓,正要将这黑网拿起时。
乌姗一咬牙,右手掐诀间,她身边的......
雨夜之后,春意渐浓。南岭的山花一夜之间全开了,粉白如雪,红艳似火,漫山遍野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纱。愿堂前的石阶被晨露打湿,映着初升的日光,泛出温润的光泽。秦川坐在廊下,手中握着一卷残旧的《共约》抄本,字迹已有些模糊,是他当年亲手所写的第一版草案。
他一页页翻着,指尖微微颤抖。那些字句曾点燃千万人心中的火种,也曾引得九域血雨腥风。如今读来,却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低语??炽热、执拗、不肯低头。
“你又在想过去的事了。”苏璃端着一碗热粥走来,轻轻放在案上,“这书早该重印了,何必看这破烂。”
“破烂才真实。”秦川笑了笑,将书合上,“新印的太工整,少了点血味儿。”
苏璃没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年里,他的气息愈发淡薄,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玉佩依旧挂在胸前,但金光已不如从前明亮,偶尔甚至会彻底熄灭几个时辰。她知道,那是他在强行压制体内归墟之力的反噬。
他曾说:“我借愿力归来,便要以愿力维系存在。若世人不再信,我便该真正消逝。”
可她不愿信这个“若”。
“今日监察院送来急报。”她低声说道,“北境残党勾结海外邪修,试图打通‘幽冥裂隙’,释放被封印的‘心魇兽’。苍牙已率火莲卫前往镇守,但……他们动用了古咒,能吞噬愿力。”
秦川眉头微蹙:“谁教他们的?”
“一个自称‘守碑人’的老者。”苏璃递过一枚青铜符牌,“他在各地游走,宣称你是伪神,真正的天道需以‘净世之火’焚尽凡俗欲望才能重建。已有三城百姓受蛊惑,自焚献祭。”
秦川沉默良久,忽然问道:“那符牌……是从哪来的?”
“从一名幸存孩童手中所得。”苏璃盯着他,“上面刻着旧天规的暗纹,但内里嵌着一丝归墟残息??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空气骤然凝滞。
秦川缓缓接过符牌,指尖轻抚其上裂痕。刹那间,一股冰冷的记忆如针刺入脑海:无边黑暗中,一座破碎的碑林缓缓旋转,每一块残碑都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苏璃、苍牙、炎尾狐……还有他自己,被chains锁在虚空中央,心脏处插着半截玉佩。
“原来如此……”他喃喃,“他们不是复活旧神,是在复制我。”
“什么?”苏璃心头一紧。
“归墟源核虽毁,但我与它融合过,我的魂魄成了新规则的锚点。”秦川闭目,“有人想用我的‘模板’造出傀儡之神,再以恐惧为燃料,重塑天规秩序。那个守碑人……恐怕就是当年参与改链仪式的漏网之臣。”
苏璃猛地站起:“那你必须出手!不能让他们玷污你的名字!”
“不。”秦川摇头,“我若现身,只会加剧混乱。他们会说我惧怕挑战,会说我铲除异己。真正的破局之道,不在武力,而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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