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围攻(4 / 4)

;“也别信影。”

    >“当你开始质疑自己的怀疑时,你就自由了。”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机械巨门关闭,沙土重新掩埋遗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世界已经不同。

    三个月后,联合国召开紧急会议,讨论“认知失控危机”。各国代表争吵不休,有人主张全面重启记忆清洗,有人呼吁开放真相档案。就在投票前夕,会场灯光忽然熄灭。

    黑暗中,无数细小光点浮现,组成一行字:

    >**“你们准备回答了吗?”**

    没人知道光源来自哪里。

    但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宣称“我们知道一切”。

    五年后,第一所“无答案学校”在非洲建立。教室没有讲台,只有圆桌;课程没有标准,只有议题。孩子们每天的任务不是学习知识,而是发明问题。毕业典礼上,校长对学生说:

    >“你们不必成为智者。”

    >“只要永远不要停止困惑。”

    而在北极冰原,“问木”已长至十米高,枝干盘曲成巨大的问号形态。旅人们依旧会在树下whisper一个问题,然后静静等待。有些人说听到了风的回答,有些人说什么也没听见。

    但所有人都承认一件事:

    自从那棵树生长以来,梦里的镜子再也没有完整过。

    某夜,阿萤独自来到树下,捧着那本破旧日记。

    她翻开最后一页,提笔写下:

    >“今天,一个孩子问我:如果没有标准答案,我们怎么知道是对是错?”

    >“我说:正因为没有,我们才需要彼此对话。”

    >“他笑了,说这就像喝酒。”

    >“可惜壶空了。”

    她合上日记,仰望星空。

    远处,一阵极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伴随着一句低语,随风飘来:

    >“壶……从来就没空过。”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学者研究这场被称为“静默革命”的历史时,发现了一个奇特现象:

    所有关键事件的时间节点,都对应着一次全球范围内的集体梦境。而在那些梦境中,几乎每个人都见过一个戴草帽的男人,拎着一只漏酒的陶壶,对他们说:

    >“要不要喝一口?”

    医学无法解释这种同步性。

    心理学也无法定义那种醒来后的清明感。

    最终,他们在报告结尾写道:

    >**“或许,真正的解放从来不是获得答案。”**

    >**“而是终于允许自己,长久地、深深地、不安地??怀疑。”**

    风还在吹。

    雪仍在落。

    可有些人,已经醒了。